於盼到花麒前來,哪裡肯放過他,嗖的一下子就起身,鞋子也顧不上穿,蹬蹬的出了門,一把拉住花麒就說道:“大哥,你是打算永遠不理我了嗎?”
花麒的猜想被證實,心中自然不悅,回眸上下打量了花麟,冷聲道:“越發的沒有規矩了,竟然學會裝病了!你學了這些日子的規矩,就學成這樣?看來兩個教養嬤嬤太少了!”
花麟被訓斥,可是還是死死的抓住花麒的手臂不放,“你喜歡訓我便訓我,反正你如今是不心疼我,喜歡我了,我只求你帶我入宮參加宮宴,我許久不見楚姨,我想她了!”
花麒皺眉,“你若是真的想楚姨,真的能明白楚姨的苦心,這個時候就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花麟咬著唇,小臉蒼白,看著花麒。
“以後若是再這般,我絕對不會輕饒!”花麒冷聲道,轉身離開。
花麟狠狠的咬了唇,衝著花麒的背影大聲喊道:“大哥,你為什麼這麼對我,為什麼這麼對我?爺爺臨死的時候,你答應好好的照顧我的,這就是你的好好照顧嗎?你就不怕爺爺會死不瞑目嗎?”
花麒見花麟這個時候還搬出花老爺子來說事,當即不悅的回身說道:“若是爺爺還活著,我相信爺爺也會同意我的決定!”
花麟大聲的哭叫起來,手裡摸到什麼便丟,花麒卻無動於衷,徑直去了前院。
花麟鬧騰了半天,見根本就沒有人理她,天色也漸漸的暗了,也就只能作罷,一個人將自己關在房間裡慪氣。
伺候的丫鬟與婆子只能搖頭,將飯菜放在了房門外。
夜逐漸的深了,花麟在床上趴了一會也就起身,正束手無策的時候,突然聽房頂上傳來幾聲異響。
這些年花麟也有好好的練功,武功也算是不弱,這會兒聽聞異響,當即也就心中警惕,正待要喊人來,那窗戶突地被人推開,一個黑色的身影滾了進來。
花麟就要大叫,那人卻一下子將花麟鉗制住,低聲道:“是我!”
那人的聲音沙啞,花麟一下子就記了起來。
幾個月前,在禹城幽暗的地下室裡,她也聽過這聲音,當時那人一下子就說出她的名字、出身,後來還將她放了!
花麟沒有喊出口來。
那人見花麟不再喊叫,也就將她鬆開。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一個小小的人販子,竟然也敢來?”花麟瞪著那人問道,
之前在地窖中,又暗又潮,她沒有瞧清那人的模樣,如今一瞧,一身黑衣,都上帶著帽笠,全身籠罩在一片黑色中,這個形象……花麟突地記起什麼,顫聲問道:“你是……你是……”
在花麒的書房裡,有這樣一副畫像,這張畫像,曾經也貼滿了魯城的大街小巷。
花笑棠,也就是花麟的爹,她自然不會忘記。
“好女兒,你終於知道我是誰了!”花笑棠,也就是崇文,陰測著聲音低聲笑道。
花麟立刻戒備起來,花笑棠當年對鈴鐺的絕情,她還記得。
“你想幹什麼?你趕緊走,不然我可叫人了!大哥不會放過你的!”花麟威脅道,這會兒倒有些害怕。
“麟兒,我是你爹,你真的要這麼對你爹嗎?”花笑棠低聲道,似乎想要舒服花麟。
“你還好意思提?當年你為了十萬兩銀子,傷了鈴鐺,差點讓她殘廢,鈴鐺也是你的女兒,你怎麼對她的?”花麟才不相信。
“鈴鐺怎麼跟你,跟你大哥兩個人比?你們是嫡出,鈴鐺不過是那個賤人生的孩子而已!”當年鈴鐺娘為了楚一清,跟他作對,差點不能讓他脫身,他到現在還記得!
花麟皺眉,不過花笑棠這話卻說到了她的心坎裡,往日,阿寶總說鈴鐺比她乖巧,可是那又如何,她才是花家正正經經的嫡出小姐,鈴鐺算什麼?
見花麟的警惕有些緩和,花笑棠又道:“你想想,若是當時在禹城的時候,我想傷害你,我為什麼要放你離開?”
花麟抬眸望向花笑棠,“你真的不會傷害我?”
“我不僅不會傷害你,而且還會幫你得到想要的東西!”花笑棠循序善誘起來。
花麟心中一動,“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皇后之位!”花笑棠笑了,雖然隔著幕笠,可是花麟還是感受到花笑棠那陰測測的笑意。
花麟咬唇,其實她不在乎什麼皇后之位,她在乎的是阿寶,可是阿寶如今已經是太子,以後自然是皇上,她自然也要當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