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個麼……”伊爾根覺羅氏的臉有些發燙,她還真是不好意思和外孫女嘀咕那幾十年前的事情。她和覺羅氏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麼?其實沒有,要說有也不過是年少時候的那麼一點女兒家之間的矛盾,只是隨著歲月流逝,這點矛盾不但沒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起來,於是就成了互相看不順眼的情況了。
好在她們兩個也都是知道分寸的,一般的貴夫人聚會上,只當做對方不存在也就是了,可是這種在街上遇到的情況,卻真真的是頭次發生,這兩位怎麼說也都是大家的夫人,真的需要自己出來逛逛的情況也不不多,可沒想到的是在這難得出現一次的時刻,居然還能碰上!這就是所謂的冤家路窄麼?
伊爾根覺羅氏嘆了口氣,瞧著蘇日娜閃亮的目光,意識到她很誤會了什麼,點了點她的腦袋才道:“這丫頭,胡思亂想什麼?我同覺羅氏也不過年少時候的爭執一直沒解開罷了!”
——年少時候的爭執?原來真是的二女爭夫?也許郭羅瑪法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掙得到底是不是自家郭羅瑪法啊!萬一不是,她去問了,豈不是挑撥二老的夫妻和睦關係?
蘇日娜遲疑了,或許寫封信問問自家額娘是最佳途徑了吧?那位四福晉顯然知道兩位鬧彆扭的原因,說不定自家額娘也知道呢?
作者有話要說:說明:四福晉是費揚古的老來女,我沒查到費揚古的具體生辰,不過他在崇德元年1636(還是皇太極當皇上)的時候就上了戰場,最起碼那時候也得十五六歲了。我們就算他十六歲,也就是1620年生人,那到康熙三十年(1691年)四福晉出嫁的時候他也高齡七十了啊!至於那位在康熙三十五年還跟著康熙遠征準格爾的,並不是四福晉的阿瑪烏拉那拉氏費揚古,而是順治董鄂妃的弟弟董鄂氏費揚古。
☆、64、悠悠小日子 。。。
不過沒等蘇日娜開始寫信請教活動,當晚在碰到哈豐阿的時候,這個問題就得到了圓滿的答覆。哈豐阿其實是在瞧見自家女人悶悶不樂回來的時候,才想著還不是問問怎麼回事,但夫妻這麼多年,他很清楚伊爾根覺羅氏看著柔情似水的模樣,但其實脾氣倔得不成,直接問是肯定問不出來的,就開始了迂迴作戰的套路,把蘇日娜喊過去問話。
蘇日娜原本就對這事好奇得並不得了,哈豐阿一問,她立刻就如實彙報了一遍。
聽見蘇日娜說是自家女人碰見了四福晉的額娘,哈豐阿就知道怎麼回事了,立時是哭笑不得!雖然知道伊爾根覺羅氏這些年也沒有和那個覺羅氏有什麼交情,他卻沒想過事情過了這麼多年,這兩老太太居然還在記仇!
瞧著蘇日娜好奇的模樣,哈豐阿覺得自己應該教育教育外孫女,讓她可千萬別學她郭洛瑪嬤那麼還記恨,便把事情說了一遍。
那時才入關,滿人婚嫁的風俗也不像今天這麼講究,規矩也沒那麼大,哥哥死了弟弟把嫂子接過來這事還很正常,在婚嫁這事上大家也沒有像今天那麼窮講究,什麼名聲好壞的,似乎也不像今天這麼在意。
但是因為才入關,中原的富庶對一直久居關外的滿人衝擊是很大的,尤其是漢人女子那嬌媚多情的模樣,更是讓無數人爭搶著往府里納妾。可這男人高興了,女人也不樂意,哪家的大夫人樂意丈夫一堆小妾的?於是不約而同的,各位夫人在兒子娶親這事上就有了默契,都一門心思想找那種一身滿洲姑奶奶氣十足的型別。
伊爾根覺羅氏就是這樣風氣的受害者,要說她那是真真的滿洲血統,祖上愣是找不出個不是滿洲大姓的親戚,可偏偏生得一副江南水鄉小姑娘的模樣,便被不少要當婆婆的嫌棄了。哈豐阿的額娘也是其中之一,她相中的正是貝子穆爾祜第四女,也就是四福晉的額娘。
可誰知道等到她打算遣媒人去說親的時候,卻才知道這位姑娘才被許給了費揚古,一時懊惱的不成,眼瞅著兒子大了,這才勉為其難的接受了伊爾根覺羅氏這位不怎麼合心意的兒媳婦,好在這個未來的兒媳婦雖然長得讓她不舒服,可性子卻是好的。
原本這麼定下來也沒事了,可誰知道某次貴夫人小聚的時候,哈豐阿的額娘同閨蜜閒聊的時候,碎嘴的把這事那麼一說,偏巧讓外人聽見、傳到了伊爾根覺羅氏的耳朵裡,這下子倔脾氣的姑娘可不樂意了,直衝衝的跑去瞅了讓未來婆婆滿意的那個什麼覺羅氏。
而事情也巧合,趕上覺羅氏對於要嫁給一個比自己大上不少男人也不怎麼樂意,而哈豐阿本人也正好在那個時候打算著棄武從文,覺羅氏也是挺喜歡那種文縐縐的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