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一特殊便越特殊啊!
蘇日娜在心裡嘆了口氣,似乎距離額娘給她打算的平靜道路越來越遠了呢……也不知道這次出宮之後,是不是還能順利的回喀爾喀?
畢竟聽額孃的意思,喀爾喀是要打仗了,她也知道在這種時候哪怕是自家阿布也不樂意她回去,蒙古人都是騎兵,疾如風是不錯的,但難免對後方的保護不夠給力,自家額娘要操心阿布的糧草等等供應問題,到時候恐怕是很難顧及到她的。
雖然喀爾喀的條件艱苦了一些,絕對沒有京城生活這般精緻,但勝在自由自在,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所謂天高皇帝遠,除了自家額娘有些時候會管教她一二外,基本上她的小日子就可以和小豬劃等號了——尤其是在太醫說過她過度勞累之後。
可在京裡、尤其是宮裡卻是不成的,縱然太后疼她可她也不能不知道分寸,不然就算太后不說什麼,旁的人也絕對可以找到她的小辮子揪住……更何況還有九阿哥和十阿哥這兩個整天要拉著她鬧騰的傢伙!
一旁的惠妃目光一閃,似乎是帶著一臉關切的問道:“喲,瞧著蘇日娜今個兒胃口不是很好?”說完這話,也沒等蘇日娜反應,就跟著來了句:“這大過年的若是病了,那可是……”
後半句沒有說出口,惠妃已經察覺到了太后的目光掃了過來,便嚥了下去,但在場的任誰都知道出惠妃那沒說出來的半句是什麼,而在場的、聽見這話的大傢伙也對惠妃在此時如此不合時宜的話語在心裡表示了錯愕——瞧也知道蘇日娜這時候正得太后寵、都是太后照看的,惠妃這話無疑是給太后上眼藥不是?怎麼有人大過年的上趕著給自己找不痛快?
不過哪怕大傢伙都知道太后恐怕有些日子不待見惠妃,可到底不能讓太后在過年時候發作起來,瞧著場面有些冷,緊跟太后的宜妃連忙笑著打圓場道:“我瞧著啊,怕是蘇日娜頭次在這宮裡的過年,還不適應呢!這孩子一直長在蒙古,似乎連在齊佳家過年也是沒有的?”
蘇日娜原本聽了惠妃的話就不大高興的,只是人家是長輩,她是不好反駁的,正琢磨著怎麼無聲的反擊的時候,便聽見了宜妃的話,想了想覺得這也是一個下臺階的方法,若是真在這年夜飯現場說出什麼讓惠妃尷尬難受的話,怕是自己也不好過關呢!於是,她便順著宜妃的意思點了點頭,懶懶的用蒙古語跟著太后撒嬌道:“只是有些個困了。”
“時候不早了,”太后點了點頭,揉了揉蘇日娜的腦袋——就好像蘇日娜揉小灰灰似的,給了宜妃一個讚許的目光後,才不冷不熱的道:“有心思看著蘇日娜,不如多去看看值得看,老大家的最近身子骨聽說又不好了?瞧今個兒她都沒來,怕是真的了?”
惠妃一噎,大福晉伊爾根覺羅氏這幾年連著生了四個女兒,身子骨是弱了,只是大阿哥是不能沒有子嗣的,大福晉自然是要繼續生下去……這麼一折騰身子骨能好才怪!之前太后對這事睜一眼閉一眼的,雖然說老大那沒子嗣說不過去,但好在年紀還輕,倒也沒什麼。但此時惠妃一時魯莽說出的話讓太后不舒服了,太后自然也不會讓惠妃好受了。
惠妃心裡叫苦,不過好在這一次,她倒是能有話說,便笑道:“託太后福,聽太醫的意思,伊爾根覺羅氏這次是有了,只是坐胎不穩,不敢妄動。”
“那倒是個好訊息,”太后雖然在此時看不上惠妃,但也不會對孫媳有喜的時候有什麼不樂意的,點了點頭,便道:“哀家也希望她這次真的能給老大開枝散葉!”
說話已經二十四的大阿哥至今尚無兒子,這的確是讓大阿哥甚至是惠妃都相當難堪的事情,太后這麼直截了當的說出來,顯然也是對之前惠妃的話不滿意了。
尷尬的惠妃臉微微發紅,說了句“借太后吉言”的套話後,就不再言語了,目光在飄過蘇日娜的時候,她暗自咬咬牙,怎麼就因為之前自己有意思讓老八取了這丫頭卻被太后駁了的事情給迷了心竅呢?原想著老八取不成,也不能讓其他人借了這個勢去,卻不想太后根本不在意!
哼,郭絡羅氏也是個有心思的,偏趕上這個時候圓場去,莫不是也打著讓她那個老九的主意?想到這裡,惠妃眉頭一皺,她和郭絡羅氏不是多親近,大阿哥同老九的關係也是不冷不熱的,反倒是老八聽說和老九老十是不錯的。若這麼說,似乎兒子的打算也不是不能成的!
想到這裡,惠妃把這事記在了心裡,打算著等兒子下次進宮請安的時候同他商量商量,若是有必要,拉攏下郭絡羅氏也不是不可以的!
蘇日娜是不知道惠妃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