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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拉氏倒是略過了這對心態各異的父女,轉而面向乾隆,剛才不過起個頭罷了,後面要說的才是正經。“皇上,臣妾福靈心至,忽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不知,說得說不得?”
乾隆瞥了她一眼,面色不變,“既然皇后也猶豫,那就不用說了。”笑話,真以為朕不知道你作何打算呢?咱倆十幾年夫妻,縱然沒有感情可也有熟悉,熟悉到你露個話頭,朕便知道你打了什麼注意。前兒個和��蛘廡乃跡�渾捫案鯰賞販A舜蟀肽曩郝荒閌遣恢�朗前桑磕腔故峭低掂止荊�閎羰牆裉斕弊胖諶嗣姘顏飠疤岢隼矗�擼�殺鴯蛛扌睦錛巧夏鬩槐省k捫躍∮詿耍�愫米暈��傘�
前個兒和中堂因何被罰俸,即便在西暖閣安插了眼線的皇后也不得而知。和大人也不會對外說啊,保不齊他就是因這事兒憋屈想要拉個墊背的,正巧那國舅湊上去了,於是乎……
再者說,那拉氏也不相信乾隆不動心,她此生不得丈夫所愛,從未理解過什麼叫兩情相悅,對男人那點兒理解也就來自於自家弟弟。那國舅那德行的,能傳授的好到哪裡去?於是乎,那拉皇后毫不氣餒,再接再厲。
“皇上,您還不知臣妾要說什麼呢,”那拉氏唇角含笑,那笑容鑲在臉頰,卻未傳至眼底。只是眼波,卻在霍青桐與喀絲麗身上一番流轉,繼而道:“嘖嘖嘖,當真的一對麗人,就像那文人墨客所說,春花秋月各有擅場。臣妾想,皇上一代明主,功績堪比堯舜,這福氣嘛,自然也是不遑多讓的。舜帝既有娥皇女英兩位相伴,萬歲何不效仿舜帝,將喀絲麗留在宮中?”
那拉氏倒也乖覺,深怕乾隆顧念霍青桐的面子會一口回絕,接著又加一句道:“呵,想必木卓倫首領也是樂見其成的。生女如此,又同時進宮伴駕,何等的榮耀啊!”
木卓倫當然樂見其成,他進京為的什麼呢!
本來在他心目中,那統領群豪、意氣風發的紅花會總舵主,便已算得上是乘龍快婿天賜良人。可自打溫宿城外一戰後,他迅速打消了這個念頭。江湖草莽有甚了不起,怎比得上指點江山、坐擁萬里的帝王君主?當初在回疆,他就起了獻女之意,不然也不會特地將那羊脂玉的瓶兒奉上去。可誰知,他貌若天仙的小女兒皇上沒看中,反倒帶走了他的大女兒。真是,真是……
木卓倫狠拍了桌面,也不知道說什麼好。走了那便走吧,反正小女兒是他心頭肉,若真進了宮,自己說不定還捨不得呢。如今有一個女兒在宮中,即便與自己有些不對盤,那也算得上是光宗耀祖富貴已極了。只是這“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滋味兒未免太好太美妙,原本他統領族人,受兆惠等坐鎮回疆的清將轄制,偶爾還得看人臉色行事。如今一個女兒封了嬪,是一宮之主,正兒八經的娘娘,連帶著這些戍邊將領也對自己客套恭維了起來,一口一個老爺子老英雄的叫著,那諂媚勁兒立馬使得他飄飄然了。容貌不及喀絲麗的大女兒都能帶來這等好處,若將喀絲麗送進宮,那豈不是,豈不是更加的前途無量?!他縱然百般不捨,卻也清楚,宮中的榮華富貴錦衣玉食,不知比回疆好多少倍了。
及至後來,喀絲麗被劫,他便順理成章的追到了京城。有皇帝這個女婿在,天下都是他的,還能救不出一個喀絲麗?嘿,當時對霍青桐放的狠話,不過是變相的敲打罷了,若他朝喀絲麗入宮,也要她因著愧疚對妹子百般照顧才好。從此兩女封嬪封妃,那真是貴不可言,貴不可言啊!
此刻皇后挑起了話頭,又有先前那國舅的一番授意,木卓倫哪會不順杆爬上?“那真是我的榮幸,是我回部的榮幸,那榮光,照耀著我們天山南北。感謝真主,感謝皇上,感謝大清朝啊!”
“哦?”乾隆不以為意的挑挑眉。感謝朕?那倒不必了,只怕朕下面的話,讓你想謝也謝不出來!
他故作仔細的瞧了瞧仍舊不明所以的喀絲麗,轉而向那拉氏,輕笑著,“皇后說的極是,瞧妹妹這眉眼,竟是連青兒都不及。朕常聽青兒提及她們姐妹情深,幾次相見,也覺喀絲麗是個善良可人的好姑娘。呵,不如就接入宮中……”
這句話一出,在座不少人的眼睛一亮。可萬歲爺腦袋一轉,又偏向了左側。既是家宴,便沒講究太多禮數,在座的宮眷只有皇后跟霍青桐兩人,而後者,就坐在他的左手邊。
他伸出手,將她素手包裹在掌中,柔聲道:“你身子日見沉重行動不便,召妹妹入宮作伴跟你解解悶說說話也是好的。待孩子生下來,朕可要好好獎賞喀絲麗,說不得,得給她定一門風光無限的親事。你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