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早已說不出話來。
“是我收買了你的奶孃,是我安排了燕城的柳太夫人,也是我,偽造了那封所謂雍親王的信,逼迫陳夫人寫下這所謂的遺書。你若信,最好,這大清江山便理所應當落到我的頭上。你是漢人這個訊息被鼓吹的越廣,我未來的皇位便坐的越牢靠。你若不信,也無所謂,反正紅花會匪眾在此,這足以以假亂真的證據也在此,今日我將你們拿下,他朝到了宗人府裡,嘿,怕是也翻不得供。好,就算宗人府不盡信我所言,滿朝文武皇親貴胄還有一半站在你那一半,也沒關係。哼哼,他們支援跟擁護的,是一個皇帝,終究,不會是一個死人……”
十四王爺略作手勢,上千兵丁漸漸逼近,包圍越來越小,包括震驚、失望又有些無措的紅花會等人。這種一邊倒的形勢,看來已是板上釘釘。而今日結局,怕也是無法更改。在這偏僻的京畿郊外,在這罕見人煙的積香山,誰會想到,有人會逼宮造反呢?!
沒有人嗎?
“你的結論,好像下的早了點!”
乾隆話音剛落,人群中頓時起了騷動。眨眼功夫,千百士兵,已倒下了大半。就在十四王爺等人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另一支人馬,自積香山上奔湧而下,衝進了包圍圈。
“福康安救駕來遲,請皇上恕罪!”
乾隆哈哈一笑,“十四叔,不是隻有你才懂得埋伏,也不是隻有你才擅長掩藏行蹤!你能把兵馬藏在朕曾經疏忽的鄭家莊行宮,朕,自然也能派人藏在這你早已棄之如履的積香庵裡!”
“你!”十四王爺目瞪口呆,“你,早就知道了!”
“不錯!當年弘晳密謀而反,朕奪了他親王封號,幽居禁宮。而他弟弟,前廢太子的第十子襲了理郡王的爵位。只是前車之鑑,這鄭家莊的行宮,朕是不能讓他們繼續住下去了。從其後人遷入京城開始,這鄭家莊的行宮便幾近荒廢,朕因弘晳之事對此心存芥蒂,便也從未過問。沒想到,倒給了你們密謀行事的便利。”乾隆望著十四王爺,似有所感,“想必,當日弘晳密反,也與十四叔你,脫不了干係吧!”
十四王爺看著他,忽然撫掌大笑起來,彷彿此刻處於劣勢的並不是他,彷彿此刻被福康安率領三倍於其的人馬包圍的也不是他。他笑罷,望著乾隆道:“不愧是我愛新覺羅家的男人,明知我圖謀卻還能按兵不動,一步步引我入甕,你,也算是處心積慮了吧。”
“不過,”他話鋒一轉,“你真的以為,來個異軍突起,來個絕地反攻,這盤棋局就算下完了?”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
“有誰敢輕舉妄動,我就一劍,刺穿他的心!”
乾隆爺身後,不知何時多了一柄劍。乾隆爺身後這柄劍,直指他的後心,分毫不差。而這柄劍的此刻,正握在一個女人手中。原本站在他背後的女人,站在紀曉嵐跟和��肀叩摹��鄖啵�
十四王爺又笑了,笑得好像已經看到皇位在向他招手。“你瞧,誰都不是傻子,也不會只有一步棋。其實你現在死了,也是一種幸福。總好過回到紫禁城,收拾自己女人跟小舅子搞出來的殘局。這種麻煩事,還是由叔父我代勞好了。”
原來今日風雲突變的並非只有積香山。
難道說現在紫禁城中,還有另外一番光景?!!!
萬凰之王
“姐,你倒是快拿個注意啊!”那國舅一臉焦急的望著在室內轉來轉去的那拉皇后,心裡深知機會難得,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的道理。如此緊要關頭,怎能如她這般猶豫?
“你,你說的可都是真的?”那拉氏到底是謹慎一些,不得不再詢問一句,“皇上他遊幸積香山,真的,真的受刺殯……他去了?”畢竟是夫妻一場,那拉氏的神情不似那青那般急切,話語中也含著沉痛,只是尚存多少真情實感,就不為人知了。
“姐,千真萬確,這緊要關頭,你可得當機立斷早拿注意啊!”那青不由又瞅了瞅房門,明知四下無人,可說這等辛密仍不由的緊張謹慎,“在諸位皇子中,若論出身,自然是咱們十二阿哥最為尊貴。可若論年紀、閱歷跟埋在朝堂中的人脈關係,十二阿哥畢竟年幼,是大大不如那幾個已成年的哥哥。皇上的立儲之心又從未表露,正大光明殿那塊匾額上寫的是誰的名字,滿朝上下誰心裡也沒底,許他就誰都沒寫!這要真是,真是來個儲位之爭,咱們可要搶盡先機啊!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姐,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不為那拉家著想,總要為十二阿哥著想的。聖祖皇帝當年多麼寵愛嫡子,還不是一樣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