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能抽出時間來罷了。”
綠蕉的肩膀接觸到趙一鳴的手掌時,她的全身都是一顫,再聽到趙一鳴的那一聲兒“蕉兒”,她的淚水終於掉了下來:“老爺言重了,奴婢哪裡敢怪老爺?奴婢只是一直沒有給老爺請安,所以心中不安;再加上奴婢已經幾年不、不見老爺了,心中不免、不免有些記掛,所以才急急趕完了手邊兒的活計,過來給老爺請安。看到老爺一切安好,蕉兒我、我就高興了。”
綠蕉說到因不見趙一鳴而有些牽掛時,聲音低得幾乎不可聞:她怎麼也是一個未嫁人的姑娘,這些話如何好意思說呢?只是不說,她又怕趙一鳴忘了當年的情份或是對當年的情份已經不以為意了:當日趙一鳴許她時,她也不過才十五歲而已,趙一鳴一放外任就是五六年,她現在最怕的事情就是當年的事情只有她一個人記得了。
其實這兩年如果不是綠蕉一再的堅持,她早已經被打發出去或是配了小子了,哪裡還會容她二十歲出頭了還留在房中伺候,老太太都不聞不問呢?
不過老太太也不太在意丫頭們的這些事兒,再說綠蕉也不是家生的奴才,一般來說應該有綠蕉兒的父母來相托,老太太才好安排綠蕉的親事兒。
但是綠蕉的父母一直不曾提過,所以老太太一直認為綠蕉死活不提親事兒,是她的父母對她的親事兒有什麼安排,也就沒有相強她什麼。
而綠蕉的父母卻認為綠蕉的終身,當然是由她的主子拿主意才是正理兒,但是老太太一直沒有為女兒做主,他們看著女兒一日日長大,能不急嗎?
可是綠蕉面前他們不敢提婚事兒,只要他們開口提親事,綠蕉就會發作一通,甚或是幾個月都不與他們通個信兒。
原本當初因為他們家過不下去了,把綠蕉賣給了趙家為奴換了銀子過活,就是他們對不起女兒綠蕉,所以他們心中對於綠蕉十分有愧,原也不敢相強綠蕉什麼事兒,經綠蕉鬧了二三次後也就不敢怎麼提成親一事兒了:女兒已經賣給了趙府,如果做主子就是不給女兒許人家,他們也無奈何不是?
綠蕉的婚事就這樣耽擱了下來,老太太的屋裡現在就數她的年齡最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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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二章 今時有些不同往日
趙一鳴自袖中取了帕子出來,遞給綠蕉:“你這是做什麼呢?你既然說是來看看我好不好的,現今看到便知道我很好,你還這個樣子做什麼?快快收起吧,莫要讓你們那些小姐妹看到後笑你。你應該知道,我這次回來輕易不會再出京了,答應蕉兒的事情,老爺我怎麼可能忘了?老爺我還記得呢。”
綠蕉有些含怨的抬眼看向趙一鳴:“既然老爺還記得當年的情份,那老爺為什麼不向老太太要奴婢過去伺候老爺,反而讓畫兒那小蹄子過去伺候您呢?怕是您現今看上了畫兒那個小蹄子,忘了、忘了蕉兒、蕉兒的好了……”後面的話,綠蕉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了,她又是羞愧又感覺難堪,把頭低到胸口處不敢抬頭看向趙一鳴。
趙一鳴眉頭一皺:“蕉兒,你這是說什麼呢?畫兒――”他說到這裡抬頭看了過去,畫兒真的帶著一群丫頭婆子遠遠的站在一旁,看來是在等他:咦?畫兒為什麼沒有跟紅裳走呢?趙一鳴一直認為畫兒是老太太給紅裳的大丫頭呢。
趙一鳴這時候想到了紅裳,再看綠蕉忽然有些不自在起來,他咳了一咳:“畫兒應該是老太太指給你們夫人的人吧?想來夫人是讓她在這裡伺候著,這同我要不要蕉兒過來服侍有什麼關係?再說,就算是我看上了畫兒要她過來有什麼不可呢?蕉兒,你可不逾越了本份兒;我素來喜你知禮懂禮,怎麼今日居然說出了這樣的話來?”
綠蕉聽到趙一鳴的話後,連忙福了下去:“老爺恕罪,奴婢只是、只是幾年不見老爺,一見老爺有些過於激動,所以失了分寸;請老爺莫怪,奴婢日後絕不會再犯。”
趙一鳴點點頭,看綠蕉嚇得臉色都變了,心下又有些不忍:怎麼說這個丫頭也算是待自己有些恩情吧?
想到這裡趙一鳴緩了一下語氣:“也沒有什麼,只是你知道老爺我不喜人不守禮儀規矩的。你日後萬不可如此了,畫兒是夫人身邊的人,這次你的話的確是有些造次了,畫兒可是一直沒有許人家呢,怎麼可以壞了人家的名聲兒?好了,不說這些了,你一向是個穩當的人兒,知道應該怎麼做的。”
綠蕉輕輕的道:“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