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嗎?為什麼這些人就不能讓自己心靜兩天?至少也不要一事未平。就又來一事吧?客即非是紅裳地好客。隨之而來地事情當然也就不是什麼好事兒了。
只是人已經等在花廳上了。紅裳想不見也行。只能拾階而上去花廳應對一下。屋外地小丫頭倩兒最是有眼色地。看到紅裳過來先搶著給紅裳請了安。又急急開啟了簾。小嘴兒當然沒有閒著:“夫人小心腳下。”
紅裳看著倩兒後便立住了腳兒:既然已經不能心靜了。那一件事也是做。兩件事兒也是做。那就一併都開始做吧——早了早心靜不是?自己也該主動些了。不能總是見抬拆招。
紅裳打定了主意後看著倩兒挑了挑眉,問身側的侍書:“這丫頭的名兒叫倩兒吧?”
侍書笑眯眯地看眼倩兒應道:“是的,。”
紅裳看著倩兒笑道:“你的名字是誰起的?”
倩兒不明白紅裳為什麼不進屋裡去,但夫人問話了,只得放下了簾福了下去:“回夫人的話,是奴婢自幼就叫的名兒,一直沒有主給奴婢賜過名兒,所以便叫到了現在。”
紅裳微笑著抬了抬手:“你起來說話就可以,不必如此緊張。我呢,也沒有什麼大事兒,屋裡正客人在,有大事兒也不會這個時候同你說了不是?”紅裳說偏頭看向一旁地畫兒:“瞧這小丫頭的一張嘴兒,真真是乾淨利索的很,聲音又好聽,脆生生的就像是個黃鸝在叫。”
畫兒點頭:“夫人說的是,倩兒的嘴日都抹了蜜似地,我們滿院的人兒,哪個不誇倩兒好?”
倩兒神色間彷彿有一絲驚疑不定,雖然她極力鎮靜著自己,但還是顯吧出了了一絲;倩兒
的不同,不止是紅裳看了出來,就連侍書和畫兒也不過侍書和畫兒就和紅裳一樣,面神平靜如初,就好似什麼也沒有看到一樣。
紅裳側過身理了理頭,對倩兒又說道:“你也知道我們府裡來了一位表姑娘,閨名兒正好有個倩字,所以你的名字就犯了表姑孃的諱,只好換一個了;這是規矩,沒有法地事兒,是不是?”
倩兒聞言鬆了一口氣,蹲身福了一福:“請夫人賜名兒。”
紅裳側頭一副正在思考的樣:“叫個什麼名兒好呢?看你長得小巧玲瓏地樣,嗯——,不如就叫玲瓏吧,玲瓏、玲瓏,這個名字還真不錯;你認為怎麼樣,可還喜歡?”
倩兒聽了搖了搖頭:“回夫人,夫人賜名兒,不管是什麼名字,都是對婢榮寵,雖然玲瓏這個名字奴婢是極喜歡的,卻不敢用也不能用。”
紅裳奇怪地看倩兒說道:“為什麼?因為你的新名字是兩個字兒嗎?有誰立規矩說僕從們只能用一個字做名字了?沒有關係地,只要你喜歡就用這個名字吧,有人如果問起,就說是我給你取得名兒也就是了。”
倩兒又福了下去:“回夫人話,不是奴婢不識抬舉,是因為、因為四姨奶奶的名諱就是玲瓏二字。”
倩兒說完心生了一絲後悔:為什麼要自己說出來呢?自己不說侍書姐姐不知道,畫兒姐姐也應該是知道的吧?如果人人不知,就自己知道四姨奶奶的名諱,這表示什麼?
倩兒當場便出了一身的汗,被風一吹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夫人取名字不是有意的吧?也許是無意的,不要自己嚇自己了。
紅裳聞言“咦”了一聲兒,然後又點點:“嗯,你說得有道理,避了表孃的諱,不能又犯了你們四姨奶奶的諱。那取個什麼名字才好呢?”
紅裳一面說話,一面上下打量著倩兒,微微笑著又道:“你的模樣長得真不錯,怪不得五姑娘每次來總要誇獎你幾句。真是越瞅越耐看啊,嘖、嘖,瞧這小模樣兒,現今已經很水靈了,長大了更是不得了啊。就這個模樣也要取個好名字才成,不然倒讓人笑你們夫人我不識得幾個字了。讓我好好想一想,嗯——,女四德為德、容、言、紅(工),容便是指女相貌的,我看你就叫容兒吧?這個名字與你很貼切,日後你定是一個美人兒,當得起容這個字兒。”
倩兒全身一顫,福了下去腳一軟沒有立住,一下跪在了地下:“謝、謝夫人賜名兒。”倩兒極利索的一張嘴兒,現在卻多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紅裳笑著點點頭,沒有再理會倩兒——現在的新名字叫做容兒了,也沒有叫容兒起身,伸手扶了侍書的肩,帶著畫兒幾個丫頭徑直進屋了;畫兒和侍書走時都看了容兒一眼,意味深長的目光,看得容兒額頭上起了一層細細的汗珠兒。
容兒在紅裳一行人進屋裡以後,一下坐倒在地上,全身無力竟爬不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