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裳輕輕的道:“媳婦還好,老太太掛念;這外面冷,不管有什麼事兒,大家還是到屋裡去說吧。”紅裳自出屋便是一副精神不振的樣子。
老太太聽到裳說無事兒,可是看她臉色、還有她總是扶著腰,便擔足了心事兒:“好好,我們進屋,進屋。這大冷的天兒,你還迎出來做什麼?都說了你多少次,不必拿這些規矩當回事兒,你偏就是不聽。”
老太太一面說著話,一面讓畫兒人扶好了紅裳,轉回頭又招呼老太爺:“什麼事兒到屋裡去說吧,不要讓媳婦涼到了。”
老太爺應了老太太聲兒,對薛老太爺、薛老太太冷冷道了一聲兒‘請’,卻等也不等他們,徑直攜了於鈞的手向屋裡走去。
魚兒落在眾人的後面,她的眼睛輕掃過了那滑倒人的雪地;不過她也沒有多作停留,隨眾人進了屋子。
因為紅裳自屋中出來,當能再在外面糾纏什麼對錯:無論是誰,也能讓有身孕的人在冰天雪地裡待著吧?所以薛老太爺、薛老太太只得隨了老太爺和老太太,氣呼呼得進了屋子。
於鈞臉上的怒氣就擺在臉上,讓眾人看得明明白白;他就是要讓趙家和薛家的人知道:他因為此事兒非常生氣;不過他卻沒有多說一句話,給趙家老太爺的面子留得十足。
眾人坐下,茶也奉了上來。魚兒看了看,悄悄的退出了屋子:她是北方人,知道鬆鬆的雪地一般是不會滑倒人的;只有說踩實的雪地,或是鬆鬆的雪下面是冰或是踩實的雪,才會讓人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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