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榮華富貴。
雖說過去是秀才家的女兒,但家中不甚寬裕,這趙府在我眼中,便是皇宮也只能是這般了。
我們緊張的站在一堆孩子中間,只見一個眉目明晰的中年女子坐在主座上,懷中抱著一個約莫週歲的小孩兒。花芙蓉姐姐緊緊拽著我的手,手心都出了汗。
“我想留在這裡。”花芙蓉姐姐輕聲說道。
“我定是要與姐姐在一起的!”我緊緊拽住芙蓉姐姐的手。
花芙蓉回頭輕輕笑了笑,又抬頭看著座上的趙府女主人。
我們終是都成了趙府的丫頭,我、芙蓉姐姐被安排在夫人房中跟著幾個姐姐學習幫忙,而另外兩個,則被安排在二少爺房中。
夫人細細吩咐了我們要好好學,好好做之後便指著我們與身旁的一個十餘歲的小丫頭笑了起來,“瞧這兩個伶俐的,綠蕉,你可比不得吶!”
那喚作綠蕉的小丫頭看上去竟是個一等丫頭,看上去極是伶俐,也不知是怎麼這麼年幼就成為了一等丫頭。
她微微福了身笑道,“也就夫人有福氣,這才又得了兩個伶俐的助力呢!”
夫人笑得合不攏嘴,只道這丫頭嘴巴不饒人。
我和芙蓉姐姐跪在地上沒多說話,只是瞧著。不多久,夫人笑著問道,“這兩個看起來關係好著,可是一雙姐妹?”
我正要說話,可芙蓉姐姐拽了拽我的手,我便停了下來。
芙蓉姐姐回道,“回夫人的話,奴婢們只是一同因大水失去親人,又剛巧同名罷了。”
夫人挑了挑眉,問道,“什麼名兒?”
芙蓉姐姐道,“奴婢姓花,名芙蓉。”
“芙蓉,好名字,瞧你也是個可憐見的,便依舊用著吧。”
芙蓉姐姐又福了福身。
夫人又問了我的姓,才道,“便賜名臘梅,與你芙蓉姐姐一起跟在綠蕉身邊就是了。”
自此,我便只有了一個名字――宋、臘、梅。
那時我還不懂,為什麼芙蓉姐姐要阻止我回答,後來才知道,她只是貪戀自己的名字,自私到,連名字,都不願讓給我。
第二節、芙蓉花嫁、香姨娘玉殞屍兩命
臘梅十一歲,一鳴十一歲,一飛九歲,芙蓉十四歲,大小姐十五歲
一晃五年過去。
我們也從粗使丫頭變成了二等丫頭。
大小姐因為是魏姨娘的女兒,與夫人並不親近,只是早早的去請了安,然後一個人回到房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魏姨娘倒是時常與我們送些小東西,每次去她那兒傳話,她也笑眯眯的,一邊拉我們到屋裡吃吃點心,一邊掏出些小禮物,塞進我們手裡。
因此,芙蓉姐姐極是喜歡她。
只是芙蓉姐姐與大小姐並不對盤,每次大小姐見了她,都會冷冷的哼上一聲。但饒是如此,芙蓉姐姐還是喜歡往魏姨娘房裡跑,說是請教繡工。但是綠蕉姐姐的繡工卻是比魏姨娘好,她待人也很好,常常指點我。
但我沒多想,只當是芙蓉姐姐歡喜那兒的點心。
春去秋來,大小姐終於定下了婚事,定在九月初八的大好日子。芙蓉姐姐去魏姨娘那邊越發的勤了,連夫人都有些看不下去。魏姨娘比夫人小上不少,雖是日日隱藏起自己,但眉眼裡,身段裡那股子柔弱遷就的風情卻是誰也不及的。
老爺不愛色,卻也是把她捧在手心裡,府裡的姨娘們慢慢死的死,走的走,最後盡只剩下她一人。
最後一位香姨娘難產而死的訊息傳來的時候,我正和夫人身邊另一位一等丫頭衣兒做著繡活,綠蕉過來告訴我們這個訊息的時候,卻是把我們嚇了一跳。
那香姨娘是衣兒一母同胞的姐姐,前年老爺收進房中的。
我只道是女人懷孕不容易,哪知其中齷齪?
衣兒臉色慘白,不久便求去了,頂上她位置的久兒告訴我,是老爺念舊,想著香姨娘,所以有意收香姨娘的妹妹――衣兒做通房,而衣兒自是不願意的。衣兒離開的時候,只是慘白著臉告訴我,這趙府就是個黑暗的地方,若是得了機會重得自由身,去了才好。
當時我隱隱有些明白了,卻彷彿始終有什麼攔在眼前,讓我看不清楚。
晚上問了芙蓉,芙蓉只道是衣兒沒福分,瞎想些有的沒的。
也是,誰願意當一輩子的奴才呢?衣兒似乎喜歡的是家中的表哥,名叫陳富的,我見她日日繡著香包,金線繡成的富字襯在裡面,外面倒是平實得緊。她想是不願意給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