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聲音並不算小,至少魏徵就聽見了,他斜眼瞟了房玄齡一眼之後,立刻高聲地附和著李治的說法,幾乎是一瞬之間,蕪陽子便被定義成了“變戲法的”了,跟著一群大臣們就開始對著李世民和長孫無忌,甚至是蕪陽子本人恭維了起來,今天這戲法變得確實好,長孫大人好眼力,引薦有功呀,蕪陽子真人什麼時候有空,也上我府上表演表演……
李世民的臉都快綠了,原先設計得好好的一齣戲,怎麼就變成了現在這樣了呢?而長孫無忌更是黑著一張臉,有苦說不出來,那群罵人不帶髒子的文臣,只差拐著彎地指著他的鼻子,似誇實罵地說他奸幸誤國了……蕪陽子倒是鬆了口氣,他還真就巴不得他自己就是一變戲法兒的呢
李世民臉上的笑容終於消減了下去,乾咳了一聲,雙手虛空中一按,將嘈雜地議論聲給壓了下去,然後看著長孫無忌說道:“輔機,你不是說蕪陽子仙師還有仙物慾奉之於朕嗎?”
長孫無忌連忙稱是,然後轉身衝著一臉菜色坐在遠處的蕪陽子使了個眼色。蕪陽子在鄭德明的提點下,邁著略顯虛浮的腳步,來到御階之前,揖禮之後從袖中取出了一個不大的細頸玉瓶,透過極薄的玉壁映著燭光望去,倒是不難看出裡面裝著的應該是些水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