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提起的時候,他並沒能騰出時間深想,那段時間光琢磨侯君集和長孫無忌就已經耗費了他太多的精力,但是當事情都告一段落之後,李治於閒談間隱晦地表達出了,對如今寒門學子的學習狀況有些擔憂的意思之後,他便不由自主地再度跑回到了為主分憂的道路上去了。
他現在每天也只是上午進宮給李琮講讀一個時辰,其他時間便都空了下來。可是他這人又哪裡是能閒得住的?每天讓車伕帶著,在長安各處的私塾、書院走訪了一遍,然後發現李治的擔憂還是很有道理的。
於唐一朝,雖然寒門士子也有出頭的機會,但是投文自鑑多數是憑的運氣,若論起來自然還是入讀國子監比較靠譜。可是國子監的入門檻高低先不去說,只從數量上看,便不知有多少寒門出身的學子被拒之門外了,更何況國子監也並不是只收寒門士子的,其中仍舊是官宦子弟佔了多數,畢竟能進弘文館的限制更高,多數的官宦子弟還是被送進了國子監就讀的。
好的師資力量,與辦學條件,幾乎都是與經濟和書院冊長的名望掛鉤的。國子監之所以讓人趨之若鶩,除了師資力量雄厚之外,更是因為它有向朝堂舉薦人才的資格,幾乎每個從國子監出來的學生都披上了官衣,這才是它真正的魅力所在
房玄齡卻是明白從李世民到李治這父子兩代皇帝的心思的,他們都在試圖擺脫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