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走了出去,果然沒有驚動任何人,來往的行人匆匆,並沒有誰注意到她。她站在一街角不打眼的位置,從袖攏裡取了一張紙,疊了只紙鶴,然後刺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上面,默唸了一個咒語,那紙鶴便搖搖晃晃的朝著一個方向飛了起來。
永寧用袖攏擋遮住那隻紙鶴,沿著它指的方向走了過去,這是一個簡單找尋血親的方法,總比她到處找人問路要安全的多。她走的並不快,不過她當時所處的位置離著房玄齡的居所也確實不算太遠,她只用了小半個時辰,便已經來到了一棟宅第門前。
不是什麼朱門大戶,門前也極素淨,不大的門臉前面只掛了兩盞牛皮燈籠,光線顯得霧濛濛的,並沒有家丁守在門外。永寧站在門前倒有些拿不定主意了,雖然知道房玄齡就在這宅子裡頭,可是這裡是房玄齡的居所呢?還是他只是來這裡做客?她左右看了看,這條街上居然安靜的很,連個路人都沒有,害得她想打聽一下都找不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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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風雨長安 第一二七章父女
第一二七章父女
此時的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寒風也越發的凜冽了起來。永寧雖然早給自己加了保暖咒,可是單是聽著這風聲,便從心裡泛起一股涼意。她下意識地搓了搓手,再次抬頭看了看眼前緊閉著的宅門,又四下望望見真的沒有人跡,便一咬牙,一個隱身咒,再加一個短距離的幻影移形,她人便已經進了宅內。
進了這宅子,永寧發現這裡邊兒外頭的門臉兒倒還真相配,兩進的小院子,小小巧巧的,倒真像是個暫居之所一般的簡潔。她一進來就知道這裡估計是皇帝賞給房玄齡暫住的官舍了,她回頭間便看見門房裡坐著的兩個家丁都是房家的下人。
在確認了房玄齡就在這宅子裡,而這宅子也正是房玄齡的居所之後,永寧只稍稍猶豫了一下,便再次一個移形幻影,又回到了門外。她撤去了隱身咒,整整了一下衣裝,然後深深地吸了口氣,待心緒稍稍平靜下來一些之後,才邁步上前敲門。
房家素以家風嚴謹著稱,房家的下人也大多沒有一般官宦人家那種高人一等的架式,像應門這樣門面上的活計,也向來都是安排的機靈又本分的家丁。永寧這邊才一敲門,裡面便有人應了一聲,然後腳步聲響起,門很快便開啟了一道縫:“是哪位呀?……”
應門的是家丁柱兒,他的聲音有些困惑,自打他們跟著房玄齡到了洛陽住下之後,這小宅子除了房遺愛和高陽公主就沒別人來過,而今天房遺愛下半晌才走,沒道理這會兒再拐回來一趟,於是他心中倒還真存了三分好奇。
永寧離開長安的時候,還只是個女童,可這五年的時間下來,已經長成了一個娉婷少女,又加上天色昏暗,即使柱兒手裡舉著一盞燈籠打在了永寧的臉前,卻依舊沒有一眼就能認出她來。不過永寧身上的道袍實在太能讓人聯想,而且她雖然眉目都長開了,卻依舊能隱約看出兒時的模樣。
永寧也沒有答話,只是安靜地站在那裡任柱兒打量。
果然,那柱兒多看了幾眼後,便忍不住用力地揉了揉眼睛,上上下下地仔細打量了永寧一番,又驚又喜地瞪大了眼睛,說道:“你,您是,可是小娘子回來了?”
他一見永寧含笑點頭,立刻轉頭朝身後大喊道:“栓子,快,快去告訴大人,是小娘子,小娘子回來了……”
柱兒的話音未落,他身後便又傳來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然後半掩的大門整個被人拉開,那個叫栓子的家丁一見真是永寧回來了,連禮也顧不得行,便一路小跑著進了院子,連跑邊高聲喊道:“大人,大人,小娘子回來了……小娘子回來了……”
永寧抿唇一笑,剛才攢起來的那點“近鄉情怯”的情緒頓時消散了不少。她伸手攔住了柱兒要行禮的動作,一邊往裡走,一邊問道:“這次家裡都有誰跟著父親大人一起來的洛陽?大哥可來了?”
柱兒一邊側身引路,一邊恭敬地回道:“大公子這次並沒有隨駕,二公子與公主殿下隨陛下住在行宮……”
“這些年,家裡可好?”永甯越往裡走,心情越激動,她對房玄齡的感情很複雜,有敬有怕,那是她一直當做山一樣在依靠的人,久別重逢,她心裡的滋味不一而足。
“都好……只是夫人想您想得緊,大人雖然沒說,可是他惦記您,小人們也是看得出來的……”柱兒也很激動,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