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薄草,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半壺居士在百草集中這樣說的‘其葉碧綠婉轉,柔毛纖弱。生於江南多雨溫熱之地。可入藥,提神醒腦,專克汙穢邪靈侵體。可作茶,爽然生津,前人曾贊香煞人也。’”
琪源道:“那根碧螺春有什麼關係?”
小昭道:“關於碧螺春有過這麼一種傳說,相傳有一尼姑上山遊春,順手摘了幾片茶葉,泡茶後奇香撲鼻,脫口而道‘香得嚇煞人’,由此當地人便將此茶叫‘嚇煞人香’。到了清代康熙年間,康熙視察時品嚐了這種湯色碧綠、捲曲如螺的名茶,倍加讚賞,但覺得‘嚇煞人香’其名不雅,於是題名‘碧螺春’。”
琪源道:“你也不能確定是不是碧螺春?”
小昭道:“只能親自去看看了,這草藥叫做秋薄草,應該是一種草藥,可碧螺春卻是茶樹。而且碧螺春茶從來都是初春之時採摘,哪有等到秋天的,葉子都掉沒了。可我能找到的關於‘香煞人’說法的而又是做可以做茶的就只有碧螺春,所以只能去看看了。”
琪源道:“那我們直接去看看不就行了,坐高鐵吧,三個小時就到了。”
小昭道:“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琪源道:“聽你的。”
小昭道:“老婆婆說讓咱倆把這次騎行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走完,我總覺得是有深意的。再說我也不確定碧螺春是否就是秋薄草,所以咱們不用著急,慢慢騎著腳踏車一路過去,說不定不用到蘇州就能找到秋薄草了。”
琪源垂頭喪氣道:“小昭妹子,不一定非得騎腳踏車去吧?”
小昭摸摸琪源的腦袋笑嘻嘻的說道:“傻哥哥,別害怕哈,小昭姐姐疼你。”
2014年9月27日。依舊是好的不能再好的好天氣。一條彎彎曲曲的鄉間小路通向遠方未知的地方,兩排筆直挺拔的大楊樹哨兵一樣一棵又一棵,一望無際的稻田,微風吹過,波浪翻滾。
兩輛白色的山地車,兩個心情迥異的小人。
琪源此時的心中充滿了對前方的恐懼,五百多公里,騎下去。真不知道小昭怎麼想的,老婆婆怎麼想的。一路上琪源已經停下來歇了六回了,他們倆出來還只不過走了三十公里。路還很長呢。
小昭很是享受這條鄉間小路,任由淡淡的微風吹拂在臉上,空氣中都充滿了寧靜的祥和。
琪源在聽說他們要走五百多公里之後雙腿就開始變得特別沉重,眼看著他的速度越來越慢,越來越慢。終於停了下來。
小昭見他又停下來了,心中一陣陣的發苦。這個傻哥哥也太懶了,真是扶不起來的爛泥。回到琪源身邊。皺著小眉頭問道:“怎麼了又?”
琪源伸了伸懶腰說道:“尿急。”
小昭道:“四回了,我給你講琪源,本姑娘的忍耐是有限的,你要是再敢停下來一次,信不信我立馬打斷你的腿?”
琪源此刻真是出奇的憊懶:“不信。”
聽到這句話,小昭心頭的火苗騰的一下就竄了起來,一把擰住琪源的耳朵說道:“再說一遍!”
琪源疼的倒吸一口涼氣,雙手箍住小昭的手求饒道:“信信。彆扭了,疼死了。”
小昭撅著小嘴看著琪源說道:“琪源哥,你都已經答應下來了聽我的,怎麼能這樣?”
琪源道:“我只是想不明白,咱們為什麼不早點去,早點到那裡還能早點確定那秋薄草到底是不是就是碧螺春,好能儘快配出絳血蟬。”
小昭道:“你心裡不是這樣想的。”
琪源不答,心裡默默想著前途必定艱難,早就已經萌生了退意。現在只想著儘快配出絳血蟬解了小昭的人狼毒,自己就回到自己的那個小公司,有機會再去看看周思柔,遠遠的看看也是好的。
小昭見琪源沉默,心中發苦,對琪源說道:“琪源哥,你去上廁所吧。”
琪源遠遠的跑到路邊,望著眼前的小河水,望著眼前正在抽穗的稻田,一股股沁人心脾的稻香傳來,心思不知道飄向了何處。
正在神遊太虛的琪源突然覺得腰間一緊,一雙小手摟在了腰間。
“琪源哥,跟我一起走下去好不好。”
琪源轉過身來,只見小昭的小臉上此刻已經掛上了淚珠。
琪源輕輕撫摸小昭的頭髮,看著她那可憐的小模樣,心中一陣陣的絞痛,胸中瞬間湧起了一種想要保護她的衝動,脫口而出:“我陪你走下去。”
說完心中大悔,那可是騎腳踏車去蘇州,而蘇州肯定不是終點,誰知道會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