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沉寂之後,老者繼續說道:“哪裡知道這竟然是間黑店,賣的竟然是假酒。”
說到這裡老者停了下來,見沒那模仿的聲音沒再起來,心中冷哼一聲:我說有哪個不長眼的敢跟我對著幹。繼續說道:“可憐老趙家的,當天就丟了性命,留下這個無依無靠的媳婦——”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此時那陰陽怪氣的模仿的聲音竟然又出現了:“留下這無依無靠的媳婦當真是上告無門,走投無路,一對恩愛非常、好端端的兩口子就這樣陰陽兩隔。而真兇竟然還在此處逍遙法外,真是人神共憤,天地難容。今日——你幹嘛!”本來陰陽怪氣的模仿聲音到這裡竟然變成一聲驚呼“你幹嘛!”
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轟的一聲響,一個頭纏白布條的大漢被人摔到了場中,四仰八叉。
眾人定睛一看只見一個身材瘦削,脖子細長,賊眉鼠眼的雞公仔已經嚇得面如菜色。在他的旁邊站的一對男女卻是神情自若,正是小昭和琪源。
原來小昭覺得那模仿老者說話的人特別有趣,有心聽了一下,立馬就發現那聲音發自眼前的雞公仔體內。兩人就擠到了雞公仔身邊,而雞公仔還未知覺。
當雞公仔第二次模仿老者說話的時候,小昭竟然驚奇的發現,雞公仔竟然可以喉頭不動,僅憑腹語模仿老者說話,這讓小昭對他的興趣更加濃厚了。
當最後一次模仿的時候,老者故意不停頓,雞公仔果然中計,跟著一直說了下去,旁邊一直在尋找聲音來源的大漢立馬鎖定了雞公仔,抄起手裡的鋼管向著雞公仔腦袋就砸了過去,雞公仔看見突然出現在眼前凶神惡煞的大漢,心中大驚,倉惶大聲叫道:“你幹嘛!”
小昭琪源就在雞公仔身邊,哪裡會容得那壯漢行兇。小昭一腳過去,就將那大漢踢飛,胸口折了不知幾根肋骨,趴在場中一時站不起來。
那老者回頭瞥了一眼被踢到地上的大漢,竟然非常淡定的讓人抬下場去,大有深意的看了小昭琪源一眼,然後繼續說道:“今日我們就來這討個說法。如果不能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覆,我們就要在這一直鳴冤叫屈。”
說罷轉身對著沈老闆厲聲說道:“殺人償命,你們賣假酒,害了趙家媳婦當家的性命,就要拿命來償。”
沈老闆氣的手中的大勺直顫,大聲說道:“我們從來沒有賣過假酒,那趙家的人也不是喝了我家的酒死的。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你們這是誣陷。你們一遍遍的來圍我的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的什麼主意。我就是死也不會把我的店賣給你們。”
老者道:“這位就是趙家媳婦,咱們這來的人都是趙家族裡,那麼多人證在此,你們還想抵賴?”
沈老闆道:“眾位鄉親,眾位父老,大家都是多少年的老相識,你們可是知道我老沈為人的,我連做菜都不會用隔天的水產,只要有一點不新鮮的魚蝦,我老沈就不會讓他下鍋,怎麼會做出賣假酒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我老沈家裡祖傳的燒鍋在咱們這裡開了沒有兩百年也得有一百五十年了,眾位喝過的有哪一個不叫好的。從來都沒有過喝死人的事。眾位鄉親你們為我老沈說句公道話。我可曾賣過假酒,害過人命?”說罷環顧眾人。
可圍觀之人中只有那雞公仔高高的一嗓子喊道:“沒有。”在這片沉寂之中未免顯得單薄。
沈老闆的兒子見此大急:“陳叔叔,你可是天天來我家打酒的,你倒是說句話啊。”
只見人群中一個老頭急忙擺手道:“我可從來不喝酒,不喝酒。”一邊擺手一邊頭也不回的逃之夭夭。
“李伯伯,您的六十大壽用的我家的酒,您也——”
還沒等他說完,人群中一個衣著潔淨的老人家話也不說的扭頭就走了。
“張嬸,您家小孫子的滿月酒——”
“葛大哥,葛大哥您倒是——”
短短的幾分鐘,原本圍得嚴嚴實實的人群瞬間散去了,只留下了小昭琪源和雞公仔三人。
雞公仔大聲道:“我可以作證,沈老闆家裡的酒從來沒有喝死過人。”
沈老闆見此滿臉的落寞,向著雞公仔拱了拱手道:“小楊啊,對得起你沈大大把你保出來了。”
老者見此甚是心滿意足,朗聲道:“一個蹲過局子的人說的話,怎能相信。沈老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你的鄉里鄉親可沒一個給你作證的,看來你還真是為害一方啊,我這可是那麼多證人,你還要狡辯嗎?你難道就不怕人神共憤,天誅地滅嗎?”說的是那麼的正氣凜然。
沈老闆此時如同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