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只有人是生物?難道只有人有情感?好笑。如果有一天你看到芍藥姐姐被人拿來泡茶你會很開心嗎?”
琪源心道:如果真有那一天,他還是很開心的。可打死他也不敢那麼說,只能訕訕的笑道:“誰敢拿雨容姐姐泡茶?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小昭道:“哼,跟你說了你也不懂。我告訴你,咱們這大千世界,萬物皆有性情。人作為眾靈之長,雖然執掌萬物,可也不能那麼窮奢極欲。我並不是素食主義者,只是說有些事情適當就好。畢竟最終只是為了管飽肚子,能少做孽就少作孽。心存善念,廣結善緣終歸不會錯的。多行不義必自斃。”
琪源道:“得得,這醉蝦不吃了還不成了,至於嗎?”
小昭道:“什麼叫至於嗎?你知道這醉蝦怎麼做的嗎?”
琪源道:“這不是問你呢嗎?”
小昭道:“醉蝦是把鮮活的小青蝦活活放在酒裡醉死的。取一大碗酒,放入活蹦亂跳的小青蝦,然後扣上蓋子,一定要死死的摁住。然後你就會感覺到手底下一直在亂蹦,等沒有聲響了,那些小青蝦也就給泡死了。為什麼非要用活得小青蝦你知道嗎?”
琪源認真的搖搖頭道:“不知道。”
小昭道:“因為只有活著的小青蝦才會在臨死的時候將酒喝到肚子裡去,趁還活著的時候,酒就會流經它身體的每一處血管之中。這樣才能完全入味。小青蝦死的可憐,怨氣無處發洩,吃了也不見得就怎麼好。”
琪源道:“有那麼嚴重嗎?聳人聽聞。”
小昭氣鼓鼓的道:“愛信不信,反正我是不吃。你要吃自己單點一個,一邊吃去。哼。”
琪源見小昭氣鼓鼓的甚是可愛,張口道:“好好,有那麼嚴重。你既然不吃,我哪裡敢吃。”說話間只聞得一陣陣的濃香飄來,正是兩人點的銀魚雞蛋羹上來了。話不多說,兩人風捲殘雲,不一會兒就將一桌子的菜吃的個乾乾淨淨。
琪源看著小昭鼓囊囊的雙頰,若有所指的問道:“好吃嗎?”
小昭白了他一眼道:“好吃。”
琪源道:“那螃蟹、銀魚死的時候沒有怨氣?”
小昭道:“沒有。”
琪源道:“同樣是被做成菜了,怎麼只有醉蝦有怨氣,螃蟹,銀魚卻沒有呢?好奇怪啊”
小昭擦擦油亮亮的小嘴,白了琪源一眼道:“要你管,我說沒有就沒有。”
琪源心裡笑得不行,小昭明明貪吃的要命,還非要給自己講了一大堆的醉蝦理論,當真好笑的不行。可他又不敢明著笑出聲來,生怕惹惱了眼前這個驕傲的小老虎。付過賬,拉著小昭的小手出了飯店。
明月當空,繁星點點,微風清涼。小昭一走出飯店門口就抱了抱自己的雙肩。
琪源心道:跟你說冷了冷了多穿點衣服吧,就是不聽,冷了吧。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小昭身上。小昭回頭嫣然一笑,拉著琪源的手偎在琪源肩膀上只覺得溫馨無限。
兩人慢悠悠的在空蕩蕩的大街上走著,路燈時亮時暗,偶爾從垃圾桶裡竄出來的夜貓嚇得小昭一陣陣的驚叫,琪源在一旁笑得前仰後合。
正慢悠悠的走著,小昭突然想起一事:“不好,忘了買鴨血米分絲湯了。”
琪源一聽鴨血米分絲湯就是一陣的頭大,心裡打了好幾個顫:“妹子,今天那麼晚了,哪裡還有鴨血米分絲湯買,今天不要了吧。”
小昭聽此瞥了琪源一眼道:“哼,想的美。”
直轉了好幾條街,才在一所中學門口發現一個小攤子。一把黃澄澄微暗的白熾燈泡,一個小三輪車,一鍋煮好的熱氣騰騰的鴨血米分絲湯。叮鈴鈴一陣鈴響,上晚自習的學生突然出現湧向了那盞小燈泡。
琪源擠了好久才買到一份,看著琪源滿臉狼狽的從那群學生中擠了出來,上衣都被擠開了釦子。小昭一時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想這樣的日子過得再慢一點,再慢一點。
琪源走過來,摸摸小昭的小腦袋說道:“走吧,買到了。”
本來的夜晚那麼平靜,本來的那群學生那麼可愛,本來的兩人之間那麼享受這一刻的寧靜。
可這些本來的寧靜都被一陣嘩啦啦的玻璃碎裂的聲音打破了。
小昭琪源循聲看去,只見一群穿著校服的高中生在一個燈火輝煌的門店前面,玻璃已經碎了一地。一群光著膀子,颳著光頭,左紋青龍右紋白虎的成年人一瞬間就圍了上來。
一個衣衫整潔光鮮的中年人慢慢的從門店裡面踱了出來,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