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敢欺騙本將軍,你該知道後果會如何。”
“我沒有必要騙你,她心口上的傷尚未痊癒,需要一種藥草作為藥引,青山已很難尋到,只能帶她另去別處,我身上的藥已經所剩無幾,所以,你若是要帶她回去,便會要了她的命,因為,”落逸垂下眼簾,看著她綢白小靴在馬側悠閒地晃盪,不免眼中一陣刺痛,“每日只能走五十步。”
與三步斷腸散相差無異,只要超過,便會要了她的性命,所以每次他外出尋找藥草,都會先哄其入睡,且喂入安眠之藥,才敢離開幾個時辰。
“你想要騙本將軍?”輕音微斂的眼眸如利刃一般直視白衣男子。
“騙你?”銀兒突然咯咯笑起,“恩,落逸哥哥是騙子,剛才就騙了銀兒吃花瓣,一點都不好吃。”童真的笑顏沒有任何的作假,有些無聊地看著賴在前面不讓路的人。
聽到此言,輕音面色一冷,看著白馬上摟住銀兒的男子,他,是落逸?
多年未見,以前便長相柔美,常被自己取笑是女娃,沒想到,現今已然一副傾城男子的面貌,溫柔的臉龐絲毫不減男子之氣,反是新增了一抹優雅的氣息。
“好久未見,輕音。”他輕點下顎,臉上沒有一絲喜色。
這便是戰場上戰無不勝,殺人如麻的輕音將軍?小時,已在他身上浮現些許煞氣,沒想到,今日,此煞氣強盛得連走南闖北的自己都不免驚訝。
炎熙家百口多的性命,看來果真是死在了他的手下。
想到此,甫要嘆息,然而,一雙小手攀上了他的眉尖輕撫,似是要將皺起的細小線條撫平。
“皺眉便不好看了。”銀兒小聲地道,偷偷睨了一眼站著的怪人,總覺得不喜歡他。
溫柔一笑,眉尖舒展開來,聞著她身上的梨花清香,鬱結的心口不免一陣清暢,拉下她的小手囑咐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