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你弟媳婦,我這裡的女人你們隨便玩。”這時武崇敏見薛崇訓手裡握著一樣什麼東西,或許是金城公主送的那簪子,他便笑道,“看來長兄對金城是真上心了?”
薛崇訓道:“上不上心,我也不能……我不能接受兄弟玩我的女人,哪怕是個通房丫頭,所以我也不會做這樣的事。”
武崇敏笑道:“看來長兄是沒有悟透,郎君有錢有權,小娘有姿有色,如此而已。”
“以前我也和你一樣,以為看透了本質。”薛崇訓突然很認真的看著武大郎道,“可是後來我才明白,都是自欺欺人自以為是,人間永珍,什麼人都有,人心哪裡有這麼容易被悟透的?”
武二郎拍了拍桌子:“長兄不要,我要。大哥,一會讓那彈琴的女人陪我,會彈琴有鳥用,會‘吹簫’才好。”
武崇敏哈哈笑道:“不行,她不能給你,不然的話,既是焚琴煮鶴,浪費了好材料,又沒用到點子上,不能把你侍候高興了。一會我帶你看另外幾個,床|上的花樣什麼都會。”
薛崇訓笑了一陣,便站起身來,抱拳道:“那我就告辭了,別送,自家兄弟不興那套繁縟玩意。”
說罷薛崇訓便從奴婢手裡接過一把油紙傘,走進了雨中。武家兩兄弟站在屋簷下,目送他出門。薛崇訓走到門口的時候,頭也不回的揚起手,向後面揮了揮手。
上了馬車,薛崇訓對龐二說道:“去宇文家。”
……
“衛國公請上坐,快看茶,怎麼如此之慢!”宇文孝的眼睛裡露出了高興的光輝。他那張臉上的皺紋真是觸目驚心,原本是張很嚴肅滄桑的臉,但此時喜悅之情仍然溢於言表。
薛崇訓忙道:“不在官場,便不講官位高低,您年長又是主人,請……不要推辭了,挺費時間的。”
“那好,好!”宇文孝看了一眼一旁的女兒,大模大樣的坐到了正北的椅子上。薛崇訓也拂了一下長袍,坐了下來。
他沉吟了片刻,便說道:“今日登門造訪,兩件事,一是來告別……”
宇文姬頓時抬起頭來,怔怔地看著薛崇訓。
薛崇訓發現她的目光,不由得頓了一頓,然後才繼續說道:“去年戶部侍郎劉安下去整頓漕運,快一年了依然毫無成效,他是母親大人舉薦的人,所以母親讓我下去看看情況,數月便回……二是有件事想託您去辦,上次在城隍廟意圖行刺我的白無常,她本人我不想計較,但我想知道確切的結果,誰在背後指使。”
老頭子忙道:“既然三娘在薛郎手下,我也沒什麼好瞞你的,白無常以前確實是我的人,但我進入官場以後,她就已經背叛我了……”
薛崇訓舉起手打斷他的話:“不必解釋,我知道。正因為她是您的舊部,所以您才更瞭解她,最有可能查出真相。白無常行蹤不定,這事兒我沒指望官府……還有官位,暫時您別升了,如果可以,最好先把官辭掉,以後再說,明白這個意思嗎?”
宇文孝點點頭。
這時薛崇訓把目光移到了宇文姬身上。老頭子見狀便說道:“我去催人準備晚飯。”他說罷便走了出去。
屋子裡只剩薛崇訓和宇文姬兩個人了,宇文姬仍舊站在那個角落裡,低頭想著什麼,過了一會兒,她才說道:“昨天宮裡的事今天長安城就有人說了,我不明白,你說只能娶公主,怎麼非得是那金城公主?她要去吐蕃和親,你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麼?”
薛崇訓笑道:“你吃醋了……在咱們大唐,有地位的男子誰不是妻妾成群?入鄉隨俗,我就算娶了公主,也不會拋下你不管的。”
宇文姬冷冷道:“我可不是吃醋,只是提醒你,如果你果真要娶公主,金城並不是好的選擇。”
薛崇訓搖搖頭:“和親的國策,我本來就看不慣,反正朝廷剛剛才決定此事,送金城去吐蕃還有一段日子,這段時間,誰知道能發生什麼事?機會還是有的。”
宇文姬低下頭有些憂傷的說道:“我不求名分,但求你心裡最重要的位置。如果你們真的是兩情相悅……師父說與人為善,成人之美。我是個多餘的人……”宇文姬說到這裡眼睛裡掉下一滴眼淚來,“我浪跡江湖,遙祝你們白頭偕老。”
“宇文姬!”薛崇訓站了起來,走到她的面前,伸出袖子的一角給她揩了一把眼淚,“說什麼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在咱們大唐,眾人都是有妻有妾,我會對你們都好。”
宇文姬緩緩伸出手,摸到薛崇訓胸口受過傷的地方,輕輕說道:“我只要你的心……金城這個人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