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出汗,稍微一動彈就會覺得身上潮溼。可他又想到吐蕃人的使者昨日到長安了,可能要來送禮,應該親自見見比較好,畢竟吐蕃那邊一向都是邊關防務的重點,而今朝廷的認識還未有太大的改變,依然對河隴方向抱著警惕心。至於練武之類的體力活動他早就沒幹了,每日都是能坐著不動就絕不走來走去。
現在外國使節和地方官一到長安要送禮,除了給皇帝的朝貢,太平公主和晉王府的禮物必不可少。這是辦事的人對權勢的一種認同,以前李旦在位掌權時,太平公主就有這種殊榮,如今薛崇訓也是。
薛崇訓收拾停當帶著一干奴僕出了家門,剛騎馬走進親王國大門,就見一個人正站在道路中間擋著他的去路。薛崇訓納悶地愣了一下,因為他早就習慣所到之處人們讓路避開了,無論是在自己的府上和官署還是在大街上,都是這樣,很難有人敢和他搶道的。不過他很快就認識那人來,原來是白無常,她那身打扮倒讓薛崇訓乍一看沒認出來。
只見她戴幞頭,穿一件翻領長袍,這種打扮有時候見宇文姬穿過,就是小一號的男人行頭。薛崇訓詫異道:“你在這裡作甚?”
白七妹一本正經道:“上次你答應讓我做你的長隨書童的,看,我衣服都做好了,怎麼樣?”
薛崇訓策馬便繞著走,白七妹生氣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今天還有正事,等晚上回去的時候再聽你胡鬧。”薛崇訓道。
白七妹追了上來:“誰說我胡鬧了?我本來想讓你給個官兒噹噹,將那些江湖匪盜一個個法辦……”
薛崇訓道:“你不就是麼?”
白七妹委屈道:“我就知道你不願意給官職,想想先從長隨做起,磨墨抄寫我總會幹吧?等學會做官的竅門,再封我個什麼公卿之類的也不遲。”
“不是會不會幹的問題,你見過什麼公卿是女的?這是基本的常識!嗯,可以封夫人或者宮裡的女官,也是官啊。”薛崇訓打量了一下白七妹,她女扮男裝和宇文姬一樣,一眼就能辨出是女的,最明顯的特徵是胸前撐起來了的……薛崇訓色|迷迷地看了一眼,心道白七妹那乳|房可是自然的堅|挺,也難怪能把長袍也撐起來,如果不是刻意束縛恐怕難以掩蓋。於是他剛才那種愛理不理的態度也改變了一些,笑道:“你見哪個書童這樣打扮的,那不是書童,是大夫。”
白七妹不依,纏著他一路到了風滿樓,口口聲聲說薛崇訓以前答應過她的。薛崇訓愣是沒想起來啥時候答應過。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書房,白七妹終於忍不住說道:“人家買個書童還得花錢,我倒貼你還不願意……這樣,有獎勵哦。”
薛崇訓沒有多想,順口就問道:“什……什麼獎勵?”
“咯咯……”白七妹頓時笑得前俯後仰,讓薛崇訓呆坐在那裡,他被笑得臉不禁有點紅了。
這時薛崇訓心|癢難|撓,看著她那白淨清純的少女臉蛋,還有惹人遐思的身段,他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起身走到門口輕輕關上了房門。
白七妹因為特殊經歷早就養成了警覺的習慣,馬上就發現了他不動聲色的舉動,便收住笑聲,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道:“你想幹甚?”
薛崇訓厚顏道:“你說呢?”
“真是個登徒子,好壞。”白七妹嗲聲嗲氣地說了一句,就像在撒嬌一樣,但她馬上就用同樣的口氣說,“你可不能亂來哦,更不能強迫我,不然誤傷了你可不值得,王爺的性命多精貴啊,天下的美女都等著你去享|用呢;而我只是一個江湖匪盜而已。孰輕孰重?你說呢?”
“還帶刺……”薛崇訓愕然,厚著臉皮道,“你身上什麼地方都被我摸過,難道還有什麼不能做的,為何?”
白七妹翹|起小嘴道:“哼,剛看你在外面還裝模作樣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這會兒就要欺負人家一介弱女子。”
薛崇訓道:“你還是弱女子?剛剛還威脅本王,莫非想血漸五步,你就不怕我?”
白七妹按|住自己挺|拔的胸脯,可憐兮兮地說道:“我好怕呀!可是你自己把門關了要逼人家做壞事的,你不逼我,我怎麼捨得害你呢?不然你也不會讓我留在你身邊不是啊?”她的表情真是可憐楚楚,但是不是真的那麼可憐就不清楚了,不過模樣兒是做足了,好像馬上就要傷心得流下眼淚一般,又如一個多情的女人遭遇了薄情郎一般惹人同情,饒是薛崇訓鐵石心腸而且也瞭解她,同樣在不知不覺中受了影響。
她便這樣“傷心”地說:“我就知道你是個壞人,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