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薛崇訓忽然想到了一個東西:電報。以前他想過做火器等,都覺得即困難又難以湊效,但電報這玩意其實很簡單,作用卻非常大……他前世是理科出身,原理是記得的,於是他越想越興奮。電報,不就是和鼓聲一樣有資訊傳遞的作用麼?
他心道:回家得搗鼓搗鼓那玩意。
回到府上之後,薛崇訓渾身是汗很不舒服,打算先洗個澡再琢磨一下電報這東西。他直接從廊道上穿過前院,走過內宅的門樓,進了自己的房間。一進門他便喊道:“裴娘打水,我要沐浴更衣。”
就在這時,忽然見得一個漂亮的白衣少年拉開格子門,柔聲道:“熱水已經為夫君準備好了,天兒熱可熱水去汗,夫君先洗熱水,我把冰搬到房裡來。”
這小娘當然不是裴娘,薛崇訓怔了怔才認出來,原來是自己的新婚老婆李妍兒,可今天她實在反常,讓薛崇訓一下子都沒認出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道:“怎麼了,你沒生病吧?”
李妍兒頓時氣呼呼地翹起小嘴,但隨即卻露出笑容嬌|聲道:“夫君在外邊忙了一天,回到家我當然要侍候好你啊。”
薛崇訓瞪大了眼道:“我身上起雞皮疙瘩了,你這也太做作吧……哈哈,我明白,被你娘教訓了!”
“你知道就好,黑炭!”李妍兒眉毛一軒,壓低了聲音惡狠狠地說道,轉而又急忙咳了一聲,用小手揉了揉臉,微笑道,“乾淨的衣服在旁邊,夫君先沐浴啊。”
薛崇訓故意大聲道:“誰是黑……”炭字還沒說出來,他的嘴就被李妍兒給捂住了,天氣挺熱可那隻滑|滑的小手卻依然冰涼冰涼的。不知何故,很多女子的手都很涼。
李妍兒的聲音清脆,還帶著一點稚氣:“你在嚷嚷,叫你好看!哼,好心侍候你個黑炭別不領情,否則我就不幹了!”
薛崇訓道:“裝出來的沒意思,你就是那樣的人,別裝了吧。”
“哪樣的人?你給我說清楚。”李妍兒瞪圓了一雙美目,氣鼓鼓的樣子。雖然她現在的樣子仍然一副蠻橫的樣子,可別說,今天她的打扮還有點像模像樣了。一身淺色的襦衫輕盈而雅緻,袖口上有亮晶晶的金絲刺繡,衣裳既不張揚又不會顯得太過素雅……這種打扮可是有氣質有內涵的貴婦,可是,和李妍兒這樣的人有什麼關係?
她就是性子上不符合這身衣服,長相卻完全過關,亮晶晶的光滑白皙的飽滿額頭、精美的圓圓臉蛋、玉一般的鼻子,還有一隻形狀誘|人的菱形小嘴,那唇真的好誘|人啊,淺紅的嬌|嫩的很有光澤。李妍兒就像一隻春天裡的兔子,渾身上下都泛著青春的活力。
薛崇訓不由得看得有些呆了,她雖然因為年幼算不上性感,但少女的那種純真感覺卻讓人心裡一片美好。
就在這時,忽然聽得裴孃的聲音道:“王妃有事要對夫人說,請您出來一下。”
薛崇訓笑眯眯地低聲說道:“你又要被教訓了。”
李妍兒抽了抽小鼻子,委屈地說道:“你們都欺負我!”
薛崇訓哈哈一笑,遂脫了衣服洗澡了。過得許久,等他都洗完了,李妍兒才從門外進來,低頭說道:“夫君餓了吧,你坐在冰塊旁邊喝口茶,我叫人送飯菜進來。”
薛崇訓饒有興致地看她的窘態,心道這李妍兒從小嬌慣,嬌蠻慣了誰的帳都不甩,但有句話叫一物剋一物,能制她的人就是她|娘,李妍兒好像非常聽她|孃的話。
他忍住笑,默默地任李妍兒侍候著,待晚飯上桌之後,因為李妍兒是正妻,夫妻倆便一起吃飯。這時候李妍兒看著桌子上的佳餚,神色頓時一變,喜悅之情浮上臉際,把剛才的種種不快都拋諸腦後了。
“哇!”她高興地嬌|呼一聲,就像一隻饞貓一般,提起筷子就想開動……可忽然想起了什麼,她只得重新把筷子放在碗上,垂頭喪氣地低著頭。
薛崇訓疑惑道:“怎麼了,在減肥?”
李妍兒道:“要等夫君先動,我才能吃。”
“哈,不用講究這個,有你喜歡吃的菜就吃吧。”薛崇訓一邊說一邊提起筷子,夾了塊雞屁|股放進李妍兒的碗裡,“吃吧,自家人不必來客套的東西,拘謹得慌。”
李妍兒翹起小嘴,把碗裡的東西倒在桌子上,二話不說就把筷子伸到“鳳凰胎”的碗裡去了。她不再說話,一隻小嘴十分厲害,魚肉入口骨頭魚刺干淨利索地被她吐出來,當她的小舌頭輕輕|舔|過嘴唇時,薛崇訓覺得就像舔|在自己心口一樣癢|絲絲的。
她的食量驚人,添第二碗飯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