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你幹不了,回頭寫封信拿給張濟世,讓他帶回去,讓我|母親把京兆府的宇文孝給調過來,讓他幹這事兒正是恰當。”
術業有專攻,人總是有長處短處,常理也。
眾軍在廊州州衙駐紮歇了一晚。早上起來時薛崇訓聽得號角陣陣,朝陽映襯下鼓足了腮幫的軍士形成了一排壯麗的景象,不禁詩興大發,翹首便吟|道:“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
最後那句“可憐白髮生”他給閹|割了,因為想著自己正當春秋鼎盛,那句不甚適合。吟|罷他還覺得回味無窮,老辛的詞果然帶勁。
不料此詞正被剛剛出帳的王昌齡聽到了,王昌齡驚道:“主公作的好詞!”
薛崇訓愣了一愣,心道:小王詩賦行家,我要是說是自己寫的,到時候被認定精通辭賦,要和我談論這個該當如何?
詩詞歌賦中可是有大量典故的,薛崇訓知道個毛,要不了兩天就要露|陷。他想罷忙搖頭道:“並非出自我手,我一個朋友寫的,歌詞,哈哈……是歌詞。”
王昌齡十分感興趣地問道:“未聞是哪位前輩?”
薛崇訓有些尷尬地胡謅道:“叫辛棄疾,以前在終南山隱居,我見過兩面,現在不知所終。”
王昌齡頗惋惜地嘆道:“果然有才華的高人都神龍見尾不見首。”
薛崇訓笑道:“少伯不就是麼,我每天都能見到。”王昌齡謙虛地抱拳道:“不敢當不敢當。”
他一面說一面從口袋裡摸出一枝毛筆和一張紙來,四處找不到放紙的地方,遂換邊上一個侍立的軍士過來,讓他彎腰伏在面前,將紙放置於背,然後把毛筆放到嘴裡舔了舔,便當場記錄薛崇訓吟誦的那首詞。
薛崇訓見狀不禁愕然,這詞要是流傳下去了,以後到了宋朝老辛還能寫嗎?不過以後的事他是管不到了,隨它去吧。
眾軍都起來了,營地上炊煙繚繞開始生火造飯,軍隊自己帶有糧草自己動手做飯,十個人圍一堆吃,一個小隊十個人稱為一火,名字的由來估計就是他們一塊兒生火做飯的原因。吃飯用鐵馬盂,一種大號飯盒,能裝很多飯,每人操|一個鐵馬盂就稀哩呼嚕地大吃。那程千里與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