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
慕容嫣淺淺地沉吟片刻,高興地說道:“這詩好,衛國公熱情款待,正合我們此刻的心境。”
“原來公主不僅漢語說得好,還懂詩。”
“去年我們和鄯州來往的書信,便是我寫的,衛國公可曾親眼過目?”慕容嫣笑眯眯地注視著他。
薛崇訓恍然道:“怪不得字型如此清秀雋永,疑是出自女子手筆,原來果真是公主所書。”
慕容嫣攏了一下散到額前的秀髮拂到耳後,用削蔥一般的手指輕輕觸碰了一下自己的嬌|嫩下巴,低低地問:“好看嗎?”
“公主是指……”
慕容嫣笑而不語。
薛崇訓卻未回答,忽然轉頭看著程婷溫和地問道:“婷兒,你怎麼了?”
程婷強笑了一下,神情十分奇怪,搖搖頭道:“可能在外面吹了風,有點不太舒服。”
薛崇訓的腦海中浮現出了嬌|美的花瓣揉碎在手心裡的一瞬間……多傷感的場景,他卻分明感到一絲異樣的快|感,彷彿聞到了濃郁的芬芳。
他偏過頭,輕輕靠到程婷的耳邊說道:“如果一片花瓣不受傷,那骨朵上的所有花瓣都得碎成香塵。明白嗎?”
程婷怔了怔,忽然想起了什麼,有些傷感地輕聲說:“郎君總是常常讓我忘記自己的身份……”
薛崇訓淡定地說道:“可是我知道你受傷了,並沒有忽視你的感受,不是麼?”
程婷的嘴角露出一絲甜甜的笑容。
薛崇訓心道:這丫頭的優點就是好侍候。他想罷也笑了。慕容嫣剛才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饒有興致地看著對面的男女。
無人知道薛崇訓的內心,他突然有種想法:在這淺紅的曖昧下,卻掩藏著一個簡單的公式。當人窮困時,付出所有的東西也許能俘獲一個女人,愛心、精力、錢財等等;而發達時,因為擁有的東西變多,便可以分給更多的女人。
付出與索取,愛與佔有。多麼簡單的遊戲……一切披著美好衣服的東西,就經不起推敲,就像美女的面板下是狼狽的血肉與經脈。
可是薛崇訓照樣經不起這些虛假的誘|惑,這讓他的頭腦有點混亂。
因為他分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