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多慮,他們設計在幽州的事,知道的沒幾個人,誰會想到他和一個內給事有什麼勾當?
這時薛崇訓對旁邊的歌妓笑著說道:“你說得倒輕巧,我還真不信你就動情了呢。這麼多同僚,如果見一個就動情一次,那不得腸子都斷了呀?”
歌妓眨了眨眼睛,“討厭呢,這麼多人你說什麼呀!”
薛崇訓爽朗一聲大笑,攜了她的手便叫她帶路。還未離開的諸公都執禮相告,面有笑意。
他們從大廳內側門出去,沿著朱漆廊廡走了一遭,便來到了那歌妓的房間,走進房門時,薛崇訓有感而發,不禁吟了一句詩:“鈿頭銀篦擊節碎,血色羅裙翻酒汙。”
歌妓討好地讚了一句,但沒說道點子上,薛崇訓立刻看出了這個女人文學修養並不高……也不是所有的官妓都通文墨,這時他才想起來這個女人是在一旁斟酒的,恐怕檔次有限,不過他也懶得計較,名字也不想問了。
那歌妓關了房門,便開始脫衣服,立刻讓薛崇訓十分反感。這麼玩只能越玩越空虛,身份高了口味也叼,對於完全肉|欲的東西實在提不起興趣。他當下就制止道:“你陪我說說話就行,一會有人問我會說你侍寢了的。”
“怎麼了,郎君嫌棄奴家麼?”歌妓有些尷尬,不過隨即便靠了上來討好。
薛崇訓笑著搖搖頭:“我要固本培元,不能縱情聲色……對了,剛才那個宦官叫什麼來著,他說的上清觀離這裡遠不遠?”
“不就在洛陽城西麼?魚公公,他還真會挑地方,這道觀是掛羊頭賣狗肉,不過是個窯子!哼!”歌妓一臉的鄙夷,彷彿想說做婊子還立牌坊,這同行是冤家果然不差。
“道觀怎麼成窯子了?”薛崇訓好奇地打聽道。
“裡面那個女道士,假裝清高,玷汙道名,專門勾引達官貴人。”
薛崇訓笑道:“女道士出家了竟然做如此醜事,當真稀奇,不過你也說了,她勾搭達官貴人,沒點背景的人可犯不著去找她麻煩。”
兩人這麼閒聊了幾句,薛崇訓打聽到了自己想知道的資訊,便完全對這低等官妓失去了興趣,當下便找了個藉口從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