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肯定不是完全牴觸拒絕,只是受到認知的束縛吧。這時薛崇訓如果進一步,表現得強勢一點,她在猶豫糾結中肯定不會拼命掙扎應該就會被迫接受了;當然更不會嚷嚷,她是個比較顧惜臉面的體面人。
這樣的話或許能減輕她的痛苦,因為薛崇訓心下明白事已至此,該發生的遲早會發生,如果強迫她,她就能給自己找到一個道德的臺階……被迫的。
可是如果不作為呢?薛崇訓感受到一陣莫名的快意:她會受到黑暗禁忌的引誘,會在千百回徘徊中纏綿,沉迷得更深。
在薛崇訓的眼裡,看著她陷落的模樣也不失為一種美麗。他想起了將花瓣揉碎在手心裡的情形,分外芬芳。
“能這樣抱著你已是世上最美妙的事,我戰戰兢兢不敢太貪心。”薛崇訓把嘴靠近孫氏的耳邊,吹著熱氣溫柔地說著,“只要你不會離開就好。”
聽起來很好還很尊重她,其實甜言蜜語是十分殘忍的吧?有人說暴力是很可怕的,可冷暴力在糖衣的偽裝下或許更加可怕,當然換一種角度女人或許很渴望被這樣虐|待吧。甚至薛崇訓自己都幾乎被矇蔽了,有種不顧一切想要擁抱一種虛無東西的衝動,但一想到那種無理智的狀態,他心裡就一陣畏懼。
他也明白自己的心理一直就未健全,被什麼封閉著。
……孫氏聽到這句話心裡就像被狠狠揪了一下,她何曾聽到過男人樣子說過,而且是出自薛崇訓之口,那種溫柔的口氣讓她渾身都酥了。
她彷彿能感受到薛崇訓的戰戰兢兢(或許他確實是戰戰兢兢,只是不在這種事上),她又想到薛崇訓平日裡那種莫名的孤單,至少給她的感受是這樣,心裡就冒出一股莫名的同情和愛心。母性被喚醒,抱著她的薛崇訓就彷彿是她的孩子,又彷彿是一隻獨自舔|舐傷口的野獸。
孫氏默默地把臉靠在薛崇訓結實的胸口上,指尖挑開他上衣的交領,觸|摸著他的鎖骨,鼻子聞到一股淡淡的味道,說不出是什麼味兒也許根本沒有,可是這種淡淡的味道讓她心跳加速幾乎窒息。
“我……我不會離開的。”孫氏好不容易答了一句,眼裡悄悄滴下幾滴眼淚來。
被人抱著感覺真好,特別是這樣的初春季節,很溫暖。孫氏閉著眼睛感覺到自己的耳根和脖子被親吻,無力感中又彷彿隱藏著一股子沒地兒使的力量。肚子上能感覺被一根|硬|邦邦的東西頂著,她自然明白是什麼東西。
“你很想……”孫氏臉龐發燙,“是不是覺得我太忍心了?”
薛崇訓穩定地沉聲說道:“不是,我知道大人的難處,我忍忍一會就好。”
孫氏心緒混亂中自然而然地想到,他忍過這陣子一會肯定會找裴娘或者董氏,或是那個新來的罪臣家的女人。
一想到那些身份低賤的女人竟然享受著薛郎的溫柔,而且她們完全不懂其中的美妙……而自己只能一個人躺著輾轉反側,孫氏就一肚子氣憤。她很生氣,還有一股子醋意。
如果今晚侍候薛崇訓的女人是妻子李妍兒或是金城公主這些比較高貴的女人,孫氏都能接受,可這麼晚了他肯定不會出門,會找通房丫頭!
情緒影響了她的理智,她反覆地說服自己。這時脖子上、乳|尖上又被薛崇訓的舌尖挑|逗,就像骨頭裡都爬進了螞蟻。
與其在奴婢身上尋找空虛,不如讓我來安慰你吧!孫氏內心裡的聲音瘋狂地喊著,幾乎要從口裡說出來。
口中自然不能這麼說,她用一種委婉的語氣道:“薛郎想做什麼……今晚……就只一回。”
卑鄙的薛崇訓道:“我怕大人今後要後悔,還是忍忍吧。”
“我不後悔!”孫氏堅定的聲音脫口而出,說罷又覺得有點丟臉,心裡泛出一絲悔意。
薛崇訓默不作聲緊緊擁著她的身子,手指依然那麼時而輕柔時而粗暴,把孫氏的乳|房揉成各種形狀,火辣辣的發|漲很不是滋味。
孫氏長長呼吸了一口氣,用顫抖的手抓住薛崇訓的大手,往自己的裙子里拉。那隻大手在恥|骨上撫|摸了一陣,忽然縮了回去,孫氏心下頓時受到打擊,皺眉道:“怎麼了?”
薛崇訓的聲音輕輕說道,“還沒洗手,要不我用……”
孫氏臉上一熱,羞得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她乾脆說道:“你進來吧……”她不由得唾棄自己,這種話都說得出來!可是薛崇訓先說那麼羞人的話,受了影響她也就說得出這樣的話了。
聽得一陣細細索索的響動,薛崇訓大概在脫長袍和褻褲。孫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