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這事,咱們大老遠的跑到長安來看熱鬧的?!”
眾人立刻沉默下來。
張建成又道:“現在應該做的事是想辦法完成咱們的使命,辦妥了收拾東西回家,辦不妥辜負了使命提著腦袋回去!”
這時正在觀賞寶石的老頭子面無表情地說道:“先用大蠻小蠻她們去試試,好鐵用到刀刃上,這事兒的關鍵就是晉王那裡過關,該是用她們的時候了。”
張建成面色慎重地想了想道:“看來只有如此。”
……
南詔使節去了晉王的親王國,恰巧薛崇訓正在裡面查閱變法的進度,他聽說張建成來訪也不好託辭不見,畢竟人家從數千裡之遙的地方來的遠客,按照儒家的“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見見也是無妨的。
他便換了紫袍來到風滿樓上的上座叫人將使節請進來相見。按照明面上的品級,南詔的酋長本來是刺史剛封的郡王,級別顯然比親王低,派來的謀士張建成就更低,所以薛崇訓便大模大樣地坐在上面受用他們的拜禮;如果按實際的實力算,薛崇訓手裡握著半個大唐帝國,什麼皮邏格張建成更是渣,完全沒有可比性。
接見張建成等人的時候薛崇訓已經想好了,破壞南詔算盤的責任不能往自己身上認。薛崇訓自然不是怕他們,而是覺得沒事去招人記恨完全沒意思。本來外交國策就是公事為了整個唐朝作想,受益的又不是他薛崇訓一個人,幹嘛要自己一個人去背這黑鍋?
反正唐廷內部的決策運作過程這些少民也沒地方知道,究竟是誰在裡面主張他們也無法斷定。所以薛崇訓打算裝無辜,把責任往整個朝廷身上推。那天在紫宸殿雖然是自己站出來提醒母親的,但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並不能說明什麼;而且張建成也並不認識自己,完全是第一次見面。當時殿上那麼多人說話的人也不少,他恐怕也沒注意是誰。
演戲薛崇訓並不是特別擅長,好在不需要演很久。而且他剛開始表演時腦子裡就浮現出了邠哥李守禮的樣子,哈哈,正好有親眼見過的昏君學習,裝起來有參照就更容易了。於是薛崇訓和使節見面時就故意弓著背,手也偶爾做一些毫無意義的奇怪動作,顯得不太穩重,既不過分又能達到一定的暗示作用,也算是恰到好處。侍立旁邊的幕僚見此模樣心下已猜到了八分,忍不住悄悄露出了好笑的表情。
張建成寒暄罷,淡淡的目光從上座一側的幕僚臉上掃過,抱拳道:“久聞王爺大名,今日終能一觀王爺之玉樹儀表,實乃三生有幸。”
薛崇訓笑道:“言重了言重了,哈哈……對了,我回送你的寶石還漂亮吧?”
張建成愣了愣,這是他第一次和薛崇訓打交道,有些不怎適應薛崇訓這種“直白”的表現風格,一時摸不著頭腦。
薛崇訓便道:“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不敢佔你們的便宜啊,朝裡商議的時候對南詔的請奏不太滿意,我沒幫上忙自然受之有愧。下次你再來長安帶點土特產就好了,太值錢的東西有賄賂之嫌,你說是不?”
張建成聽罷瞪圓了眼睛,一語頓塞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薛崇訓見到他的表情心下有些樂了,一句話就堵了這廝的嘴,話都說明白了你就趕緊廢話完了滾蛋吧。
過了一會兒張建成才說道:“王爺所言極是,是我考慮不周,沒考慮到王爺美名滿天下是很顧惜名節的人。其實咱們一點小意思只是表示敬意,並無其他打算,王爺實在多心了。”
薛崇訓滿面堆笑,也懶得和他扯,只笑呵呵地說道:“心意我收下,別送錢財就好。”
“王爺不愛錢財只喜土產,真風雅之人,失敬失敬。正好咱們隨行帶了一些土產,這就進獻給您,請笑納。”張建成說罷便拍了拍手回頭喊道,“叫人抬上來。”
過得一會兒就見幾個人抬著兩口大箱子來到了大殿上,看那些力夫的模樣可知箱子裡的東西還是有點份量。薛崇訓好奇地看著,不知是什麼玩意……總不會裝著兩箱子南詔產的石頭吧?他不認為是石頭,有可能又是金銀珠寶:一盒子不動心,給老子兩箱子來?
“開啟。”張建成一聲令下,隨從就把一口箱子開啟了。
這時只見裡面竟然站起來一個身穿緊|窄烏衣的美少女!薛崇訓也是意外地一愣,周圍的人也被吸引了目光,好奇地看向那個被裝在箱子裡的女孩子。
少女雖然也是黃面板黑眼睛黑頭髮的東方人,但一眼就能看出她和漢人的相貌有區別,有一種異域的味道,顯然進獻來的是精挑細選的美貌女人。服飾也和漢人不同,穿著一身黑色的拽地長衣,大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