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良的錯事。就在姚婉從身邊經過時,他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姚婉一不留神“呀”輕呼了一聲,回頭驚訝地看著薛崇訓,好像他是顯得有點毫無預兆了,讓姚婉還沒反應過來,脫口問道:“你做什麼啊?”薛崇訓鎮靜地說道:“你今晚侍寢吧。”
“什麼……怎麼你……”姚婉的表情變得不自然起來。
薛崇訓淡定地說道:“你想抗旨?”
姚婉:“……”
興許薛崇訓可以換一種更加溫情的方式把她弄上床,但無論用什麼手段結局總會是這樣的,只要他起了那個心腸。那麼為何要捨近求遠過多糾纏呢?他比較傾向於這樣直接的方式。不然色心一起就口不擇言滿口柔情蜜意甚至於山盟海誓,影響他的威嚴也就罷了反正姚婉是近侍沒別人知道,他不信任的是自己,人都是會變的,他自己也不知道此時充滿愛意的心境會被欲|望衝向何方。與其這樣,不說也罷。
他不知道姚婉陰晴不定的表情下面經過了怎樣一番情緒和想法的過程。她敢不敢抗旨?這個薛崇訓也不能武斷地得出結論,他給周圍人的感覺有點喜怒無常,在極權的背景下這種感覺又被無限地放大了,大夥心裡還是有點怕他的;但畢竟他對自己的人一向很厚道,姚婉也相處那麼久了,就算真在私下裡抗旨應該也不嚴重吧?
再者姚婉內心裡是願意呢還是覺得被迫?薛崇訓永遠也不能問得出來,女子的心裡總是有些秘密,要她什麼也說出來顯然很難。
他不是很清楚姚婉的心路歷程,總之姚婉沉默了很久,最後遵從了。
對這個小娘,薛崇訓以前連有性|騷擾嫌疑的親密動作也不曾有過,只因她曾經是宰相的女兒,薛崇訓下意識的尊重,可能也有姚相公之死與他有關的心理。不過具他幾年的觀察,姚婉對自己倒沒什麼仇怨,她是個明白大義道理的人。宰相姚崇之死還算不到薛崇訓的頭上,當時姚崇成了長安全部當權者的敵人,所有人都要他死,還要斬草除根。薛崇訓為了自己的名聲救了姚家內眷的性命,雖然有貓哭耗子之嫌,但終歸是活了許多條人命。
事情都過去好幾年了,大家就從來沒有提過。但姚家從位極人臣的地位一落到奴婢千丈,姚婉肯定不會那麼容易忘掉的。於是薛崇訓抱她上|床時,心裡倒掛念著這回事。
他把手伸向姚婉的衣帶時,並沒有馬上拉,不由得注意到了她的表情。那常常給人春風微笑的眼神已消失不見,她閉上了眼睛,眉宇間露出了憂傷之色,讓薛崇訓驟然有些同情。
“我曾是你們姚家的敵人,你會因此而感到屈辱嗎?”薛崇訓忍不住沉聲問道。
他這句話其實說得並不得體,姚婉的臉變得通紅,神情極其複雜。過得一會兒,她才睜開眼睛使勁搖搖頭:“我從來沒有對郎君有過怨恨,這都是命。前朝李三郎敗了大事,先父又死忠李唐,一切都是註定的結局。郎君這麼些年還不明白我的心麼?”
理智來想道理應該是這樣的,但她真的不感到屈辱?薛崇訓覺得自己問那句話的時候非常殘忍,就像明明知道那裡有傷疤還要去揭,甚至於是一種征服者的虐|待。
薛崇訓便不再作聲,輕輕拉開她的衣帶,伸出手指將她的衣服緩緩挑開,那潔白的胸脯就一點點地從布料下面暴露出來了。先是微微隆起的一角,然後那弧線漸漸向高處翻升,接著白生生的顏色中露出了一點紅來,那是她的乳|暈顏色。再繼續揭開,一顆形狀色澤姣|好的乳|尖就呈現在薛崇訓的眼前。
從她的經歷就薛崇訓就可以判斷,這是她第一回將胸懷裸|露在一個男人面前。以前養在深閨的大家閨秀,坐法為奴籍,馬上又被限制在了晉王府那高門深院之中。
於是他並不著急,卻是很用心地品味。此時此刻姚婉第一次被人解開胸衣露出那剛剛成熟的美好軀體,臉紅得猶如喝醉了酒、害羞得無以復加,這樣的風情顯然比真正和女人纏綿時的狂歡來得更加動人深刻更加珍貴。她躺著沒動也沒出聲,但那臉上的血色、不知所措的雙手卻讓氣氛愈發緊張。難怪女人對第一次的記憶那麼深刻,這種準備迎接前所未有的陌生境界的緊張心情,期待、好奇、帶著一些恐懼,是以後再也不能體驗到的心情。
現在薛崇訓看出姚婉其實並非被迫,她就是自願的。
其實姚婉自打進了晉王府開始適應新的生活後早就想清楚了,姚家已經徹底中落,她淪為奴籍又成了鋪床疊被的近侍,再無其他路走,要麼得到薛崇訓的臨幸,要麼一輩子過尼姑一般的生活,沒有其他選擇的餘地。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