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四品武官銜,在宮外有豪宅,因為唐朝時宦官就可以封官,晉朝也沒廢除這個制度;而魚立本沒有出宮帶兵打過仗,在宮裡的地位卻比楊思勖高,他不僅在薛崇訓面前當紅,在太平公主那邊也是心腹之一。
薛崇訓就說了一句話,就翻看起李宓的奏章來,讓大臣在外頭廢話。他經常性地不說話不表態其實是迫於無奈,偶爾有些大臣腦抽說點話讓人非常生氣,薛崇訓一說話就想找人拖出去砍了,他有這個權力。但只要一不爽就砍人把朝裡有能力敢言的人都砍光了誰來統治這個國家?薛崇訓自問不是神仙,沒辦法一個人幹這事兒。被擁上帝位之後他才理解了史上那些昏君和暴君,他們都是性情中人,當權力沒有約束的時候幹那些事實屬正常,只是薛崇訓不敢那樣幹,他內心裡還是敬畏天地規則。有時候被大臣明裡暗裡罵了,還得忍著誇一句“愛卿忠直敢言”,其實心裡想說的是:去你|媽|的。
李宓在奏章上寫了工作進度,查清了幽州各地的軍隊和佈防,先寫一份奏章稟報這事兒,接下來才按部就班查漢民少民雜居之地的治理問題。奏章中也就主要寫軍事。
當看到裡面寫幽州邊軍十之六七都是胡人時,薛崇訓的臉色微微一變。他自然而然就想起了“安史之亂”,雖然現在這狀況不足以構成那麼大的危險,但薛崇訓因為先知先覺自然就比較敏感了。
奏章在之前大臣們就看過了,他們現在議的就是這事兒。政事堂要拿出“處理辦法”,接下來的程式是皇帝贊成或者否決。但薛崇訓朝剛開始就出現了微妙的變化,硬生生多了個“內閣”衙門,表面上是皇帝的顧問,但很快就影響到了決策中樞的流程。
政事堂提出辦法後,內閣三個人行使“顧問”的權力,主要還是因為薛崇訓的信任,就開始“建議”,其中難以避免對政事堂的做法提出異議……也就形成了現在的格局,政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