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字。另外兩個人,一個張濟世是他的侄兒,一個書吏也做他的助手很多年了。張說沉默了許久才說起一件和話題似乎毫無關係的事:“前天楊思道的那本奏章,政事堂擬出了處事條呈,是不是已經遞到內閣去了?”
“好像昨天就遞上去了,內閣每天都有人當值,這會兒奏章恐怕在溫室殿。”書吏忙答道。
張說沉吟道:“這種摺子非軍國大事,溫室殿那兩個女人肯定代批准奏,咱們政事堂說怎麼處理多半就怎麼處理,後悔都來不及。”
“叔父覺得那份奏章的處理條呈不好?”張濟世忙問。他現在已經升了兵部侍郎,三十來歲就坐到那個位置,誰都知道是張說的關係,只不過大家也就當沒看見,張說一箇中書令讓侄兒做兵部侍郎也沒什麼不對。
“前天那樣稟呈沒什麼不好,但是現在我覺得這樣的政令不能下達到地方。”張說肯定地說。
張濟世在張說身邊混了多年,也學到了不少本事,聽罷恍然道:“叔父的意思是……”張說抬起頭制止他:“說話看地兒,明白就行。”
張濟世又道:“等批覆的奏章下來,需要尚書省執行,在那時咱們還是有辦法化解的。”
張說拉著一張長臉,他的表情一嚴肅起來一張臉十分難看,就像一個長蘿蔔似的,下巴的大鬍子就像蘿蔔須。
皇帝承諾內閣學士杜暹做兵部尚書?這件事讓張說意識到很多與朝政格局有關的東西,但最直接最明顯的一個是:皇帝對河北方略是如論如何也不會讓步,否則怎麼要升提出這個“失誤”策略的人杜暹為尚書?不拉出來扛罪就不錯了。剛才張濟世想說的也是這麼回事,只是張相公沒有讓他說出來。
皇帝下決心要乾的事,而且看樣子是不計代價,究竟是什麼原因張說一時還不敢確定,他能確定的是此時一定要迎合上意,否則後果很嚴重。張說的官位已經到了位極人臣的地步,但他還遠遠不是權臣,而且他明白自己也當不了,這個時期的晉朝皇室力量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