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部分(2 / 4)

小說:天可汗 西風緊 作者:西門線上

寬慰,二人的關係因此毫無芥蒂好如以前。

常常有人要面見薛崇訓問大帳外的官吏“王爺在做什麼”,官吏就大聲說:“和吐谷渾汗王下棋。”主將的從容生活能影響軍心,給將士們一種成竹在胸的感覺。慕容宣與薛崇訓相處的這段日子,把圍棋也學會了,常說很有意思……當然薛崇訓也覺得有意思,因為他很難在官僚中找到像慕容宣這樣的新手來贏。

這日薛崇訓正在和慕容宣下圍棋,忽然得報抓獲了幾個突厥人,揚言有突厥部落要投奔過來,派人來聯絡的。薛崇訓一聽很有興趣,他就是想把默啜搞得眾叛親離,立刻就下令親自面見,並傳“二齡”及幾個通曉突厥事務的官吏到大帳一併接見。

過得一會兒就見得幾個披頭散髮穿著皮甲的突厥人被唐軍軍士押著進了大帳,但見這些人神色慌張舉止荒疏,薛崇訓的眉頭一皺心道恐怕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不論穿著打扮,就說那些突厥上層的人起碼見過不少世面,絕不可能在公眾場合這般表現。

旁邊的官吏用突厥語問道:“你們會說漢話嗎?”

他們忙搖著腦袋,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這些突厥勇士上了戰場不沭,但這樣的社交場合因為沒什麼經驗就顯得拘謹非常。

於是官吏就用突厥語和他們說了一句話,然後等著翻譯給薛崇訓聽。不料這幫漢子半天憋不出一個屁來,站在那一言不發。過得許久,其中一個才掏出一個木盒出來,指著它嘰裡咕嚕地說了一頓。

官吏回頭躬身對薛崇訓說道:“他說是暾欲谷部落的‘世子’亓特勒派來的,想投奔唐軍,盒子裡面有亓特勒寫給晉王的信件。”

“拿上來。”薛崇訓也是半天了才說一句話。侍候在一旁的家奴先把盒子開啟檢查之後才放到薛崇訓的面前,裡面盛著兩捲紙。薛崇訓展開一卷發現是張草圖,看了一會兒不知道畫的是什麼就隨手丟在一邊,展開第二張滿篇的勾勾掛掛像是突厥文字,反正也不認得。他便遞給旁邊的文官道:“叫人翻譯出來再給我看。”

“是。”官員應了一聲又說,“突厥國確實有個暾欲谷部落,是可汗阿史那氏的親戚。”

薛崇訓點點頭看了一眼那幾個漢子,便說:“這幾個人說不出個什麼所以然來,叫下去先安頓,等我看明白信上說個什麼事兒再找他們。”

等到懂突厥文字的官吏把信譯出來遞到薛崇訓跟前,他才看了個明白。大概說的就是突厥有個部落不滿默啜的統治想要棄暗投明並且願意幫助唐軍作為內應大敗突厥軍隊……看到後面,薛崇訓忽然發現了李適之的名字,立刻放慢了閱讀速度。

原來亓特勒知道李適之的來歷,是遭到“妒賢嫉能”者迫|害,才逃到突厥去的,亓特勒便認定李適之也是薛崇訓的仇人,所以專門提及,欲讓李適之落到薛崇訓的手裡生不如死。這番計較倒是讓亓特勒多少有了點智慧。

薛崇訓看罷恍然心道:殷辭在三城沒有抓到李適之,原來是逃到突厥去了,還混得風生水起……這傢伙確實有些能耐。薛崇訓對這封信的真實性又多信了幾分,不然突厥人怎麼知道李適之的事兒那麼清楚?

既然寫信的亓特勒是阿史那氏的親戚,那麼軍中的突厥公主阿史那卓應該認識,不如找來確認一下,至少能判斷亓特勒這個人是否存在。薛崇訓想罷便命人去傳阿史那卓過來見面。

阿史那卓一聽到亓特勒的名字居然在唐軍營中說起,神色便有些異樣,隨即答道:“確是有這個人,他是左賢王暾欲谷的孫子。”

薛崇訓點點頭,觀察了一下阿史那卓的神情,隨口問道,“這個人莫不就是你的情郎?”

阿史那卓急忙搖頭:“不是!怎麼可能他是我的情郎?”

“哦……”薛崇訓又問,“那你的情郎叫什麼名字?”

阿史那卓紅著臉,她當然也知道李適之的來歷,暾欲谷帶李適之到王城時就說清楚了的。她自是不願意出賣李適之,告訴薛崇訓李適之的所在,便沉默不語。好在薛崇訓也沒追根問底,見她不說也就作罷,好像並不是很關心。

這是她想到自己遇見的兩個唐朝男人相互是仇敵,心下不由得感到有些異樣;同時李適之和亓特勒也相互看不慣,男人之間好像總是在鬧彆扭。不過薛崇訓和跟前的吐谷渾汗王關係看起來倒不錯,聽說他們常常在一起下棋有說有笑。

或許是她這段時間身在唐軍營中的緣故,心裡琢磨得最多的人不再是李適之,反而變成薛崇訓了。想到這裡,阿史那卓又看了一眼薛崇訓,見他已低頭不語好像也在想著什麼事。薛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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