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這裡我們就要分開了,記得照顧好自己。”段烈看著雪玲瓏關切的叮囑道。
雪玲瓏點了點頭,小嘴憋著不讓自己哭出來,她拉住段烈的手,低著頭,怎麼也無法控制淚珠從白皙的臉頰滑落下來,抽泣道:“段烈大哥,你也要保重,我……我一定會找你的。”哭著哭著,雪玲瓏的眼神突然堅定了下來。
“你不來找我,我就去找你。”段烈摸了摸雪玲瓏的頭,手指順著柔滑的黑髮穿過,記住了溫暖。
“尊貴的小姐,我們該走了。”這時,利厄不合時宜的走了過來,恭敬的行了一個騎士禮。
佈雷幫腔道:“喂,你沒看人家正傷心呢嘛,一點眼力都沒有。”佈雷咕噥著,不滿的瞪了利厄一眼。
這一路上,眾人並沒有吝嗇的避開的交談,只不過利厄和南蒂,似乎不怎麼愛說話,這讓佈雷一路上積滿了怨氣,不過也沒辦法,誰讓人家的實力強的沒邊了,佈雷多半還是敢怒不敢言。
馬上要分開,利厄也懶得答理佈雷,恭謹的退了幾步,等著雪玲瓏的命令。
雪玲瓏抹了抹眼淚,裝作堅強的說道:“好了,大家上路吧。”說著,她拉著段烈的小手忽然間有些不捨的緊了緊。
段烈心有感觸,知道雪玲瓏是故作堅強,而且她比自己認識的雪玲瓏其實要堅強很多,這是段烈沒辦法預料的,不過雪玲瓏的堅強同樣讓段烈稍稍放鬆,只要保證這個心態,她就不會出事。
峽口的通道崎嶇難行,不過幸好沒有什麼可惡的魔獸攔路,這一路上走的還算太平。
大約一個小時之後,眾人終於穿過了崎嶇的峽口通道,光線一下子就明亮了起來。
還是深夜時分,通道口外面的世界卻是猶如一座繁華的城市一樣火光通明,通道口在一座大山的上方,這樣的位置可以讓段烈火清晰的看到那佔據了幾乎整個比利特山脈的狂獸人先鋒營:黑石堡壘。
沒錯,比利特先鋒營正是一座巨大的依山堡壘。
在眾人的眼前,前方是一片稀疏的林,乾涸的土地彷彿被烈火澆灌過,一片接著一片的裂開,地上的雜草不多,有數的幾株頑強而苟延殘喘的生長著,除此之外,便是一株株光禿禿的黑槐樹,褐色的樹條無力的搭垂在樹冠上,看上去沒有半點生機和活力,讓人覺得哪怕用手那麼一捏就會變成粉末似的。
視線穿過林地,便是一個巨大的環形深坑,縱寬足有一百米,深似淵谷、一望看不見低。
這是黑石堡壘外面的環形陷阱坑,是天風帝國和齊吉爾丘陵中最有名的深坑,完全是由數十萬狂獸人挖掘出來的奇蹟。有了個這個深坑狂獸人可以保證人類軍團無法短時間內殺入黑石堡壘,所以這個深坑被譽為野蠻深淵。
在野蠻深淵後面,就是有著長達幾百年歷史的黑石堡壘了,它完全建造在比利特最高的山脈之上,利用礦坑挖掘技術和地理地勢形成的巨大黑色堡壘,這個堡壘最高的地方可以達到海拔兩千米,最低就是外圍的野蠻深淵,可以達到入地一千米,整個堡壘的建築都是就地取材的山體,而堡壘與外面林地相連的就只有三座寬的十米左右的石橋。
這三座石橋是唯一通往比利特山脈、黑石堡壘的唯一途徑,除此之外,就只有像利厄和南蒂那樣的戰皇用飛行的能力越過了。
在天風帝國與齊吉爾長達數百年的戰爭中,還真沒出現過哪怕一個戰皇加入到戰鬥當中,畢竟這兩大勢力還無法擁有戰皇。
黑石堡壘上,無數火把和熔爐散發出的光芒將整個狂獸人的世界照的如同白晝般通明,遠方粗糙的山路上,一個個狂獸人被鐵鎖連著一串的推動著巨大的礦石車賣力的攀登;身穿鎧甲的狂獸人是為軍團中的監軍,他們用手中黑色的鞭子,無情的抽打在是為奴隸並不具備戰鬥能量的獸人身上,響徹了整個山脈;幾隻巨大的殘暴獸人只比石巨人矮了一頭,揹著巨大石塊繞著山路艱難的前行,並投入一些不知道用途的山中坑洞裡;往往這個時候,山間就會傳出興奮的歡呼,充滿了野性的咆哮聲以及監軍中手鞭子的脆響,形成了狂獸人族中特有的生命韻律……
噬殺、殘暴、冷酷、無情……
這幾個狂獸人族的代名詞,在黑石堡壘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堡壘的領域當中,還有幾處格外明亮的洞石火爐,那是有名的天然鑄造爐,是專門為狂獸人數十萬大軍提供軍械保障的存在,在戰魂大陸的所有種族當中,只有狂獸人能把天然鑄造爐開到任何一個地方,幾乎是隨軍而行的,走到哪裡就開設在哪裡,雖然狂獸人族的鑄造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