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偏偏如今他們跟睿親王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就是今天不幫著睿親王,恐怕等長興候回去了,更不會放過他們。
皇后聽著這話,皺緊了眉頭:“睿親王這是什麼意思?”
睿親王輕慢地看了皇后一眼,冷冷地道:“您急什麼呢,微臣這就給您看看。”
他低聲說了句:“兩位,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你們幫我這一次。事成之後,我許你們侯爺的爵位!”
神機營兩位指揮使對視一眼,便指揮身後的人圍攻而上,將長興候人馬連同皇后一起團團圍住。擁護睿親王,他也是有皇室血統的。總歸有個說法。還不如為了富貴放手一搏!
皇后大驚失色,她可沒想到睿親王膽子這麼大,竟然真的敢謀反!
她驚慌地看了葉限一眼,她也不過是長期位於高位,一遇到危機就亂了分寸。
葉限示意其稍安勿躁,對身後的人說:“去把皇極門開啟吧。”
兩軍纏鬥不休,皇極門卻在沉悶中緩緩開啟。細雨飄零,門外卻出現夜霧中無數模糊的黑影,正是兵部尚書趙寅池坐在駿馬之上,身後跟著五軍營和三千營的無數將士。
趙寅池冷冷地道:“朱載獻,你好大的膽,竟敢勾結神機營和錦衣衛謀逆叛亂!你當我們五軍營和三千營不存在了?”
話音剛落。他身後無數將士立刻放出浩蕩的應和聲,一陣陣如浪潮般,聲勢浩大。
睿親王看到趙寅池來了,臉色大變。
這個時候……怎麼趙寅池會帶著人過來!
他什麼時候把五軍營和三千營的人集結起來的?
趙寅池卻很快下了馬,行兵立刻如潮水般湧入皇極門。從兩邊包抄將神機營和錦衣衛的人團團圍住。神機營和鐵騎營還在纏鬥,長興候已經砍死了好幾個神機營的人。三千營和五軍營加入戰鬥之中,局勢立刻呈現壓倒性的反轉。長興候冷冷地看了一眼站在神機營中的睿親王,手中的長刀再次揮向神機營的官兵。
趙寅池走到皇后面前跪下,沉聲道:“微臣前來救駕,娘娘受驚了!”
皇后勉強一笑:“你來得正好……”她一生順順當當的,剛才可當真是嚇到她了。
葉限看了一眼正在負隅頑抗的神機營眾人,和趙寅池說:“……睿親王勾結神機營意圖謀反,實在是其心可誅。大人可不要手下留情,要將之斬殺殆盡才好。”
他的語氣十分柔和。
趙寅池立刻拱手道:“世子放心,一個都跑不掉!”
睿親王卻怒吼道:“葉限,一定是你!你……”他話沒說出來,就被突出包圍的長興候一刀砍中後背。睿親王根本沒穿鎧甲,這一刀就砍穿他的胸膛。睿親王看著自己胸口冒出的銀白的刀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長興候抽出長刀,睿親王就倒在地上,血漸漸蔓延出來,他睜大的眼睛再也合不上了。
看到睿親王倒下,兩個指揮使也害怕了。剛才不過憑著一股勁頭想謀逆,如今睿親王死了……他們還能怎麼辦?神機營的人也起了退卻之心,招招下去都有破綻,很快就被鐵騎營的人生擒。餘下的被三千營和五軍營圍到角落裡,再沒有反抗之力。
擒賊先擒王。殺了睿親王,就等於削弱了他們的精神力量。
長興候看著戰局已定,便收回了長刀向自己的兒子走過來。
他臉上帶著微微的笑容,盔甲上甚至還有鮮血。
葉限很少見到父親的臉上有這樣讚許的笑容,他對自己總是十分威嚴的。
長興候想給兒子一個擁抱,或者是一句讚許的話,但他還沒有走近,就看到葉限臉色大變,似乎大聲說了句什麼,他還沒聽清楚。就覺得自己心口一涼,他低頭一看,發現是一截箭頭。
還沒來得及走到葉限身前,他就搖晃著回退一步,腿先軟下去,整個人轟然倒下。
周圍鐵騎營的兵立刻衝上去,把長興候抬起來,聲音一片混亂。
皇后看到長興候中箭,花容失色,這究竟是誰暗中放箭……本來都是大局已定了!她忙向身邊的太監喊:“快去傳御醫過來!”
太監應了諾往太醫院跑去。
趙寅池上前指揮官兵把長興候抬到月臺之上避雨,再解開他身上的重甲。
雨絲飄下來,葉限的臉上全是雨水,顯得蒼白極了。他慢慢朝長興候走過去,緊咬著嘴唇,手握得近乎顫抖。
長興候緊閉著眼,幫他解開盔甲的將士滿手的血。葉限則看著那截箭頭,父親穿的是重甲,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