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堯聽後也面色也不好看。
那個安松淮,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公子。整日的走馬鬥鷹,正事不做。他瞧上了顧錦朝,心裡竟然還有了退親的主意,這是個不負責任任性妄為的人。能讓他去求取顧錦朝嗎?
紀堯站起身來,他想了很久。
這事不能再拖了,他決定要向顧錦朝提親了。娶她就娶她,他認了。總比讓安松淮之流打主意好!
而錦朝自然不知道這些,她正在棲東泮進晚膳呢。
她和紀吳氏講淳哥兒的趣事,紀吳氏聽後也是哈哈大笑:“……這孩子精著呢。知道用木頭玩意兒換你的銀鐲子,以後也是個會賺錢的。”
紀吳氏又跟她說喜宴的事。
“明天喜帖就發出去了,到時候參加喜宴的人就陸續來了。……紀粲的新房也差不多了,明兒咱們去看看。要是有什麼不好的,你幫著添置添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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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筵席
要說著給紀粲添置東西,錦朝自然沒什麼可添的。只是能湊個熱鬧而已。
等到了明天,燙金的喜帖陸續送出去了。紀家又開始最後的準備。正是下著小雪的時候,府裡張燈結綵,槅扇、漏窗上貼著剪紙,處處掛著紅紗燈籠,下人也都換了絳紅色比甲或是棉袍。
錦朝幫著紀吳氏封紅,紅紙包了銀裸子或是十兩一張的銀票,用來賞給有頭臉的丫頭婆子,或是來請安的小孩子。這些天從保定過來了不少紀家的舊親戚,還有燕京裡頭和紀家交好的商慄大戶,紀家大爺、紀家二爺的同僚。賓客盈門,熱鬧非凡。得多準備些封紅才行。
等到了親迎的前一天,紀粲一行人換了衣服,下人們用大紅金漆催妝盒子抬著整豬整羊,去宛平陳家催妝。紀粲彆扭得很,卻被紀昀、安松淮幾個聯手弄上了馬。
而紀家開始搭棚、試灶,宴請前來道賀的親朋好友了。
顧德昭就是這個時候過來,帶了五百兩銀子的禮金,另有一座紅珊瑚盆景,一對羊脂玉如玉。在回事處隨了禮,他又和紀家大爺說過話,就來拜見紀吳氏。
紀吳氏看到他就想到紀氏的死,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
顧德昭的神情就訕訕的,他因在守制,最多就穿了件褐色的直裰表示。看到錦朝也在旁和劉氏說話,並不怎麼搭理他,難免覺得寂寥。
最後還是小廝過來叫他,說大爺請他過去吃酒。他才起身道別,又和顧錦朝說:“吃過了酒,你也不必著急回來……但也得趕在臘月之前。”他又頓了頓,“好好孝敬你外祖母!”
顧錦朝和他道別,“……您去和大舅吃酒吧。剛好能幫襯一下。”賓朋許多非富即貴,紀家也不得不慎重,偏偏紀家的男丁不多。紀粲和紀昀還去催妝了。如今就紀家大爺和紀堯在外院招待著。
顧德昭剛出了東跨院,徐夫人就帶著徐靜宜過來了。
紀吳氏讓丫頭端杌子過來。十分熱情地拉過徐夫人的手說話。“正想著你什麼時候來!一會兒子咱們就在這兒開個席面,也免得去西跨院擠著。”徐夫人也隨著笑了笑,但卻難掩愁容。紀吳氏又看了一眼徐靜宜,卻瞧著她眼眶紅紅,似乎是哭過的樣子。
紀吳氏聲音低了些:“……宜姐兒這是?”
徐夫人嘆了口氣,覺得實在不好說出口:“還不是為了宜姐兒的婚事……聽說那羅家嫡子是個不檢點的,那房裡的丫頭全是開了臉的……這也算了,昨天他家馬車走清風坊路上。前頭有個人擋了他的車沒來得及讓。那羅家嫡子衝出馬車就是一頓鞭子,把人打得半條命都沒了……”
顧錦朝聞言抬起頭……原來徐家是知道羅家這些事的。
知道了還把女兒嫁過去,那分明就是走投無路了……
徐靜宜在旁坐著,眼淚忍不住往下掉,卻半點聲音都沒有。她自己也覺得失態,轉身拿帕子抹眼淚。
紀吳氏早知道這羅家嫡子是個什麼樣的人,也覺得有些無奈:“他們家那樣的,那根本來就是歪的,長出來的苗子正不了……老姐兒要是聽我一句,嫁了誰都不能嫁羅家的人!”
徐夫人也是止不住的哭:“沒辦法的事。宜姐兒再不嫁,只能在家裡當老姑了。她又沒有個嫡親的弟弟,以後我老了誰給她撐腰……老姐兒你不知道。如今這到處都傳我們宜姐兒是性子惡劣,這才一直找不到婆家,我去和羅夫人說話,她那樣子好像還是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