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這雪下得大,明年收了新糧再入通倉庫,到時候清除舊糧會進入京城的各大糧食商行,把賬目做好就沒有人知道了。”
他覺得顧錦朝的目光有些奇怪,又解釋了一句:“……丁永墨是我的門生。不過你要讓你父親注意著,這信他看過之後,要是沒有立刻銷燬,就要來告訴我。知道嗎?”
顧錦朝點了點頭,突然問了句:“……您用左手寫字嗎?”
陳三爺笑道:“怎麼,覺得稀奇麼。”
她不是覺得稀奇,她是覺得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她前世和陳三爺成親數年,卻從未曾注意到他是習慣用左手的。
而且用得很自如。
陳三爺寫完放筆,江嚴立刻從袖中拿出一塊紅綢布包著的刻章遞過去。他在信紙上蓋了自己的印章,才裝進信封遞給顧錦朝。
顧錦朝覺得這信封有千斤重,心裡卻有種不真實的感覺。陳三爺竟然真的願意幫他們?而且還寫了信給她?這信裡究竟是什麼,他不會寫了什麼別的什麼吧?
顧錦朝狐疑地打量了信封一眼。
陳三爺覺得好笑,喝了口茶說:“不要覺得好奇想開啟看,你們要是開啟這封信就無效了。丁永墨是認得出來的。”他雖然信任顧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