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拿了綵線讓錦朝打絡子玩。
陳三爺看她們兩個玩作一團,心想等錦朝的孩子出世了,恐怕還更有得鬧騰的。無奈地笑笑,拿起書繼續看。不多一會兒,江嚴進來請他出去說話。
“不出三爺預料,昨日張大人果然大發雷霆,連夜下令逮捕劉含章歸案。此時應該已經到昌平州了,晚上應該能收押刑部。”江嚴低聲道。
陳三爺沉思片刻,跟他說:“跟刑部尚書說一聲,此案本是陸重樓陸郎中的功勞,讓他旁審劉含章……審問倒是無所謂,要讓陸重樓參與進去,讓他知道誰能讓他受益。”刑部裡面他的勢力單薄。
江嚴想了想就明白陳三爺的意思,拱手去做了。
青蒲端了一盤切好的西瓜和幾碟點心進來,錦朝拿了西瓜給陳曦吃。看青蒲悶悶的不說話,就問她:“怎麼了?有人欺負你不成,像是和誰賭氣一樣。”
青蒲搖了搖頭說:“奴婢沒事,就是最近睡得不好。”
顧錦朝可不信,青蒲跟著她這麼久,青蒲想什麼她能猜個大概。她這個樣子應該是有什麼煩心事才是。偏偏青蒲就是那種什麼都悶在心裡的人。
等青蒲退出去,錦朝就找了雨竹進來,問她知不知道青蒲近日怎麼了。
雨竹小聲告訴她:“青蒲姐姐最近確實有些心煩,不過究竟是個什麼情況奴婢不知道……聽說是個護衛惹得她煩,個頭高高的。他剛才還在堂屋外面把守呢,現在應該都輪換了。”
顧錦朝想起孫媽媽說的,那個說青蒲長得像他孃親的護衛。
這兩人究竟是怎麼回事?男女有別的,可別處理得不好,傳了流言出去。
顧錦朝就跟三爺說:“您有個護衛,姓林,現在應該在木樨堂當差。我想問他幾句話行嗎?”
姓林的護衛?鶴延樓的護衛太多,陳三爺倒沒有什麼印象。他點頭同意:“你問就是,他做了什麼錯事嗎?要是做錯了什麼,你直接讓陳義罰他就是了。”
顧錦朝也不太確定,“我問過他再說吧。”
陳三爺就讓陳義進來,吩咐了陳義一番。陳義就去找林護衛過來了,顧錦朝在東次間等著見這個林護衛。等陳義把人帶進來,她才發現這個林護衛果然長得人高馬大,比陳義還高大半頭,她很少見到這麼高的人,連過東次間的竹簾都要低頭。長得老實忠厚,連頭都不敢抬。
顧錦朝問他:“你姓林,名什麼?”
林護衛連忙回答:“小的叫林遠山,是良鄉林家屯人。小的知道夫人找我為啥事……”
顧錦朝笑了笑:“你知道?那你說說吧。”
林遠山露出個尷尬的笑容:“陳頭來的時候就問過了,讓小的老老實實說清楚。小的上次見到青蒲姑娘……覺得她長得像我娘,所以才慌張衝撞了她。這幾日被調到木樨堂,小的偶爾見到青蒲姑娘,就忍不住和她多說幾句話,就是青蒲姑娘不喜歡,也不知道哪裡惹了她不高興。您要不讓小的再解釋一下,我真不是有意的……就是我娘都去世幾年了。”
顧錦朝打斷他:“行了,青蒲是我的貼身丫頭,又是個姑娘家。你以後可別再這樣了。”又勸了他一句,“便是你想著你孃親,也要顧及姑娘家的清白,你知道嗎?”
林遠山露出有點沮喪的表情:“哦……那我不見她就是了。”
陳義拱手道:“夫人見諒,這是屬下管得鬆了,回去就教訓教訓他。”說完拉著林遠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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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質疑
眼看著仲夏就要過了,下了一場大雨,天氣漸漸涼下來。
孫媽媽正指揮著丫頭把竹簾換成寶藍色暗紋的綢布簾,錦朝看了覺得不太好。內室的羅帳用的顏色還是大紅,羅漢床的墊靠是鴨綠綢,顏色顯得太明豔了些。她找了孫媽媽過來商量,乾脆把內室的羅帳換成薑黃色,墊靠換成湖水藍,這樣就顯得清爽多了。
陳三爺一邊曬著太陽一邊寫字,看她指揮著丫頭忙得團團轉。
他叫了她過來,給她擦額頭的細汗:“要是累了就歇會兒,又不急著一時弄完。”
錦朝看他清閒,讓丫頭拿了兩個梅瓶給他選:“……冬日的時候可以插梅枝,用炭火一烘滿室都香。您看看選哪個好?”一個是宣德紅底纏枝牡丹花梅瓶,另一個是宣德青花仕女蕉葉梅瓶。
陳三爺擱下筆,打量了一眼,隨手指了宣德紅底纏枝牡丹花的梅瓶。
顧錦朝看著有點納悶,這個梅瓶似乎不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