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引誘小鳥到自己掌心啄食的感覺。
他安慰她說:“不礙事的,只是近日太忙了,又沒休息好。”
顧錦朝就笑了笑:“您和張首輔說一聲,告病假吧。可別累著了。”
陳玄青正想說朝廷大事,父親深明大義,可不會因為他自己有點小病痛而耽擱。卻聽到父親笑著說:“嗯,明天我跟老師說一聲,看他會不會讓我告假。”
顧錦朝再待下去就不好了,屈身想先退下。陳彥允還和她說了句:“……你要回來的時候,我親自去接你。陳義會帶護衛送你回去,就先在顧家住行。”
顧錦朝覺得不妥當,陳義可是陳三爺貼身的護衛。
她推辭說:“家裡也有護院,我帶陳護衛去了,您怎麼辦?”
陳三爺嘆了口氣:“我求個安心。你可別推辭了”
……陳三爺親自送顧錦朝出了書房。
陳玄青一直看著擱在桌上的瓷罐。顧錦朝……他心裡開始疑惑了,她真的是顧錦朝?
他第一次看到顧錦朝就知道她好看,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看的人,海棠春色,濃香襲人。
這樣的豔色,他很不喜歡。
他應該是個愛蓮之高潔、梅之傲骨的君子。對於牡丹這樣的濃色半點無興趣。所以在覺得顧錦朝空有其表之後,他心裡更是不屑她。但是這樣的人,怎麼父親就把她當個寶呢?
她給陳曦做的屏風是荷池微風,意境幽遠。她待父親、曦兒這麼好……其實應該這麼說,顧錦朝待所有人都很好,卻獨獨待他很疏遠。好像只當他是個陌生人……
陳玄青還記得她揪著自己的袖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你怎麼會不喜歡我呢,瀾姐兒都說你喜歡我的。我送給你的香囊,巴巴繡了一宿……手指頭都戳破了!”
顧錦朝伸手指頭給他看,眼睜睜等著他安慰。
陳玄青哦了一聲,很平靜:“勞煩姑娘辛苦了,以後還是別做了。”抓住她的手,一根根從自己的袖子上扳開。她咬著唇,好像真的生氣了。等陳玄青去看別的花盞了,她又過來忸怩地說:“唉,我外祖母家的有綠色的菊花,還有藍色的……”
胡說,怎麼會有藍色的菊花。陳玄青理都不想理她,回頭卻看到她的手指頭拿手帕包起來了,樣子十分古怪。她委屈地抱著手吹個不停,陳玄青覺得她實在笨拙,不由得笑了笑。
顧錦朝看到他笑了,更是高興:“你要是好奇,我就讓外祖母送給你!”
陳彥允走進門,看到兒子竟然在出神。就敲了敲桌案:“……要是想明白了,就回去把漢高祖那捲改了吧。我還要和江嚴商量事情。”
陳玄青要告退了,回頭問了他一句:“您真的要告病假嗎?是病得嚴重了嗎?”
陳彥允笑了笑:“她明日就回顧家去了,我安慰她的。不過是咳嗽幾聲而已……有什麼不得了的。對了,倒是你回來一次,記得去看看玄新的功課,我看他最近又和陳玄安混起來了。”
陳玄青應諾退下了,江嚴才走進來。向他拱手道:“三爺,您要當年河盜案的卷宗,恐怕有點麻煩了。”
“怎麼了?”陳彥允繼續寫字,淡淡地問。
江嚴低聲道:“河盜案本就是十年前的案子了……卷宗很難找。唯一的一份卷宗,在長興候世子那裡。他借閱之後,根本沒有放回大理寺中。”
陳彥允抬起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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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省親
今日是六日一朝的時候,葉限穿了一身盤領右衽青袍,銀鈒花腰帶,冠三梁,站在文官列的倒數第二排,後面是大理寺正、太常寺、鴻臚寺的六品官。
他長得好看,神情又漫不經心,身份又是長興候世子爺,左右側的官員頻頻打量他。
葉限看著前方一言不發,他一生中不知道被注目了多少,早習慣了。
要是人家實在盯得久了,他就慢悠悠地轉過去,冷冷地和那人對視片刻,人家自然會乖乖轉移開視線。
等到下次再碰見別人,還要奚落對方一番。直到他上朝時目不斜視為止。
朱駿安端正地坐在朝上,下面站的是禮部侍郎彭友松,正在說竣修皇陵的事。
除了這樣的事,也實在沒有什麼是能稟報給朱駿安的。真正的權力早被內閣那幾個老謀深算的東西給把控了……葉限的目光不由得落在第二排穿緋色官服的陳彥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