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他就感覺受到了矇騙,結果就是如此了。
現在的琴歌自然不同,十年過去,有意的留意了人類的心性。越來越瞭解所謂的人,再回首過往,倘若最高巫女還在。琴歌最多就冷笑一聲,無視她的存在。
原本,護國靈獸就是為了和妖邪鬥,人類的事。他可以完全不用關心。只要不利用他,惹毛他,什麼都好說。真惹毛了,讓人消失在人世間就好了,既簡單又幹脆,隨心而為,這是強大者的權力。
琴歌想留下看看雲夏的結果,因不想讓偽靈獸逃了。就先來問候下偽靈獸,至於雲夏這邊。他雖然沒有什麼表示,那邊自然而然地開始了鑿冰,想將雲夏撈上來。
可是,這冰不是凡物,不管別人怎麼弄都弄不開絲毫,冰猶如鑽石般堅硬,哪怕在上面堆起火堆,冰也沒有一絲融化的跡象。
雲夏死了嗎?
除了雲夏自己,怕是沒人知道了。
誰又能想到,在琴歌轉身去算賬的那時,雲夏已經不在這小小池塘裡了。
隨著琴歌那時放手,雲夏沉入水底,在因結冰,他人看不到冰下未結冰層中的雲夏時,當初雲夏在建州地下城出入口的水井中撈上來的那枚鏡子微微發了光亮。
就是在鏡子發亮的時候,雲夏被吸入了鏡中。
對於雲夏而言,下沉到被鏡子吸入鏡中的那段時間,不過是暫時失去了意識,很快她就醒來了。
當她醒來,用力探出水面的時候,她已經被鏡子帶到了另個地方。
雲夏有點呆地看著岸邊取水的人們。
這些人很像難民,面黃肌瘦,衣不裹體,他們見到從水中探出頭的雲夏時,神情很冷漠,有的瞟了她一眼,有的壓根就沒注意她,該幹嘛的幹嘛。
驕陽當頭,明顯已是夏日的天氣,雲夏待在水中一點都不覺得寒冷。
雲夏爬上了岸邊,當她看著自己的細胳膊小腿,再到水面上一照,聖母瑪利亞!她變成七八歲的小毛孩了!
身上的衣服很大,溼噠噠地掛在身上,明顯就是熊孩子偷穿母親漂亮衣服的即視感。
“能問下麼,這位大叔,這裡是哪?”雲夏趕緊問過來取水的一大叔。
那大叔像是沒聽到般,自行取了水走了。
來取水的人都是行色匆匆,對雲夏視而不見,不過這沒關係,雲夏看到他們的營地了。
雜七雜八的地方,都是用樹枝樹葉搭起的簡易棚,有的人乾脆就坐在樹蔭下,有人在煮東西吃,有的人則愣愣地看著有東西吃的人,這分明就是個難民營。
但是,明明她在皇宮受到了圍殺,場景突然一變,到了這大河浪滔滔,如此荒涼的寬闊天地,身體不僅沒有傷,更是縮小了,雲夏有點茫茫然。
難民們均是不搭理雲夏,走著走著,她發現離難民營不遠有個軍營,所以她打算去那裡問問情況。
“不用去那裡,沒用的,沒人會回答你的問題,我可以告訴你哦。”半路上,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擋在了雲夏面前。
雲夏已不是當初那個什麼都不懂的人了,她自然看得出面前的人是個小鬼,而且她也知道,這小鬼在她出水的時候就注意到她了,一直跟著她走到人比較少的這裡。
瞅了瞅還有點遠的軍營,雲夏席地而坐,問道:“那你說這裡是什麼地方。”
“臨江國,這裡屬於木西城境內,他們這些人要去一個名叫西城的地方,他們是難民,家園被洪水淹了,朝廷派人帶他們到西城安家……”
小女孩一邊說,雲夏一邊呆滯地抬起自己的手給了自己一巴掌。
小女孩瞅了她一眼,“你不是在做夢,我感覺到異常的動靜過去河邊,就看到你出現了,你是從上游飄下來的嗎?”
雖然小女孩這麼問,但從她連國名都說了,就表示她懷疑雲夏連自己在哪個國家都可能不知道,所以儘量說的細一點。
反正小女孩不知怎麼想的,瞅著雲夏,儘量把周圍她知道的情況告訴了她。
這群難民聽從朝廷的安排前往西城,最大的原因是不僅給他們安排新家,更是會分配給他們田地。
以雲夏的感覺吧,這群難民大概會被送到偏僻的地方,官面上的言語很動聽,什麼給造房子啦,田地啦,如此天掉餡餅的事,肯定不可能。
給幾間茅草屋就不錯了,田地嘛,自然得開荒啦。不然哪個地方能容得下這麼多難民,哪個地方願意接受這群難民,集體行動的難民,顯然只能是給個偏僻地方讓其自力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