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好石家。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就算石家在建州一手遮天,能遮得了天下?石家總有一天會倒!
雲夏當然不能直接告訴丁宏文這些,所以她說:“你的財運道上堵著一塊巨石,你很幸運,而今有威脅到這塊巨石的因素出現了。”
丁宏文急道:“我該這麼做?還請姑娘指教!”
丁宏文真的很上道啊,雲夏的一句話他給了一疊銀票,雲夏稍微看了下,是百兩的面值,有三張,現在他又遞上了三張。
雲夏現在身份不同了,作為惜字如金的人,她的話還是很簡短,“等!”
“要等到什麼時候?”這次雲夏實在說的太少了,一個字呢,一個字三百兩誰受得了啊,就算是來送錢的凱子,他也接受不能啊。
雲夏面色沉了下來,並沒有拿那三張銀票,說道:“天機不可洩露。”
明顯聽出丁宏文話裡有了不滿,雲夏雖然愛財,但為了拿的心安理得,她還是要故作矜持下的,她這神情分明就是在說:愛信不信,不信拉倒,懷疑她的話就別來找她,錢拿回去吧,既然不信,就當她沒說。
丁宏文也是聽信了別人的話,很多人都說雲夏算的很準,替很多人解了災禍,他本來以為雲夏很神。可看到了他這裡,他不信了。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就憑她這句話能起什麼作用?就是到街上隨便找個算命先生都說的比她多,這才幾句話,幾個字,就拿了他六百兩,要不要這麼坑的?先前還讓他們放棄,現在又只讓他們等,毛啊!
在丁宏文快要拉下臉之際,程江戎輕咳了聲,丁宏文瞬時收起了情緒,笑著將銀票推了推,說道:“謝謝姑娘的指教,謝謝。”
明顯是口不對心,不愧是在商場上打滾的人,可以把情緒隱藏的那麼快。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雲夏就不矯情了,伸手要把銀票收起來,說道:“公子也不需太著急,事在人為,我想,那巨石不會存在多久的。公子真想打通大道,還是先想想怎麼疏通這條路吧,被巨石堵過的路,哪怕巨石被移走了,大路還是存在坑坑窪窪,這條財路人人可走,怎麼走的順才是本事。”
雲夏說的放棄指得就是這個,石家真要被扳倒了,人人都想崛起佔領石家的地盤,以丁家現在的情況有點勢單力薄了,吃不下喲。
雲夏拿銀票的手被人按住了,雲夏愣了愣,不是吧?她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還有什麼不滿的?她多提點了些,大放送了,這小子倒是想不給錢了?
自說自話感覺太良好,沒見到是程江戎按住了她的手,雲夏還以為是丁宏文,抬起頭來,就見程江戎靠了過來。
輸人不輸陣,雲夏沒有退縮地直接面對上了程江戎。
程江戎微微一笑瞬間化解了微妙的氣氛,也是這時雲夏的視線移到了他臉上的那道傷疤上,陳年舊傷了,跟條肉蟲似的爬在臉上,添了幾分張狂。
程江戎按住雲夏的手,可不是要搶她錢,而是另外加上了幾張塞到了她的手中。
“道路雖難,還請姑娘行個方便。”
問財路?那不過是個引子,丁宏文想問個明白,心裡有個底,程江戎可不是,他一早就知道石家必倒,就石家那樣,他還能存在的話真是天地無眼了,他來這,是為了鋪平巨石移開的道路。
“我想請姑娘幫我們做個引見,只要事成,我願意送上一成的利。”
事成?做生意哪有那麼簡單,他這是畫了餅引/誘人呢,雲夏這個人精想當然的不會上當了,微微一笑想要婉言拒絕,程江戎卻說:“事成一成利,事前該屬於姑娘的,程某不會虧待姑娘。”
雲夏不由自主地挑了挑眉,心想著這個程江戎還真是上道,比丁宏文聰明多了。程江戎又跟雲夏說了一些話,那意思很明白,他想要雲夏給他牽線,程江戎在建州缺的是人脈,丁家在建州已經說不上了,很多地方都無處下手,他想大展拳腳,人脈必不可少。
一成利呢,平時還有孝敬呢,雲夏真的很眼饞啊。以她現在的名氣,和姑娘們的枕邊風可不同,只要她話說的有技巧些,忽悠那些達官貴人絕對沒問題。牽個線而已真不難。
就說雲夏的第一個客人吧,差點把賭/場給贏垮了,賭/場老闆是個聰明人,直接找到了雲夏,雲夏那時就忽悠了那位客人,讓他別再賭了,運氣有限云云,那位客人很聽話的住手了。這就是雲夏現在的本事。
所以,遠的什麼一成利不說,平時的好處,雲夏當賺外快了,不就是向人推薦程江戎嘛,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