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夏婉拒了:“謝謝不用,好好走路,別摔倒了。”
老大看到雲夏晃了下,然後對著空無一物的地方笑著說話,他那神情更古怪了。
放眼望去,烏黑一片的街道,寂寥無聲,連只老鼠都沒有,蚊子倒是有很多,這裡熱鬧?是蚊子太多太熱鬧了?
老大幽幽開口道:“兩年前,這條街著火,有八十六人在睡夢中喪生……自此這條街蕭條下來,白天有些人說得過去,這大晚上的,這裡可沒半個人,你該不會見……”
他沒把話說全,意思卻很明白,他又繼續說著。
“有傳言,有個別酒鬼在大晚上走到這裡,發現這裡有街市,就坐到酒肆裡繼續喝上了,第二天發現自己躺在了路邊。他明明記得那是位頭戴紅花的靚麗大姐,和位豪爽的壯漢,夫妻兩開的店,當時夫妻兩見他喝醉了酒,好心收留了他,怎麼就躺在路邊了呢?
他把自己的遭遇一說,把那對夫妻樣貌一描述,大家驚訝的發現,那兩人早在兩年前的那場火災中喪生了。其他人的遭遇相似,發現和他們交談過的人都在兩年前喪生了。你該不會也是遇上這事了吧?”
雲夏心下拔涼拔涼的,因為她也看到了那位頭戴紅花的大姐,就在旁邊的酒肆裡。難道這些人都是鬼?
“怎麼會……他們不像鬼啊。”計明伸手要拽住一個路人,可那路人穿過了他的身體,完全無視了他,倒是見到雲夏一行人,路人會離他們遠些,議論著這群來者不善的人。
計明呆住了,觸感是鬼,但感覺完全不像同類,他也疑惑了。
要靠初為鬼的計明,雲夏不如靠自己那點小知識判斷。說白了這些鬼是那種不知自己已經死了,按照生前的行為行事,也就是說他們是鬼沒錯,但他們自個兒不當自己是鬼,在氣場上他們和鬼稍有不同。
雲夏就知道這些了,搞明白這個,她當即正色道:“開玩笑的,這種地方你不覺得角落裡可能就蹲著什麼嗎?”
老大和其他人注視著雲夏,眼神就像看怪物,一位兄弟呵呵尷尬笑道:“你還真是開朗。”
這種情況,這種地方開這種玩笑,有毛病吧。大夥們內心的真實想法。
雲夏正了視線,不再亂看了,她都不知這種鬼有沒有害呢,當看不見為妙。不過,她剛那煞有其事的亂看和詫異,還有問話,都讓這幾個人心裡發了毛,加快了速度向港口前進。
港口上人頭湧動,幾輛華麗的馬車停靠在岸上。隨著大船進港,這些人忙碌了起來,卸貨搬運貨,一下熱鬧了起來。
火把燈籠映照著岸邊,一條龍般延續著到遠處。
玄明帶一隊人,瘦猴子一隊,雲夏跟著老大來到目的地潛伏了起來。
老大說要等待時機,他們就待在草叢裡喂蚊子,周圍很安靜,就顯得遠處的喧譁更為的熱鬧。
雲夏就搞不懂了,對方人好像很多,他們總人數也不過二十來號人,真的合適?真的不是飛蛾撲火自尋死路?
這二十來號人卸去了平日裡的偽裝,統一做流浪漢打扮。因為人手不足,老大把店裡的掌櫃和夥計都安排進了這次行動,往日潛伏在上層社會的臥底也參了一腳,可以說除去留守看家的兄弟,能動用起來的人手都動用了,林林總總就這二十來號人。
雲夏真不是有意看不起這點人,實在是他們沒能展現出實力讓她有信心啊。
不知老大要等待什麼,眼神爍爍地看著遠方,嘴角帶笑躍躍欲試,反正雲夏沒看出遠處有什麼,趕著蚊子就夠她忙活的了。
轟!轟轟轟!
數聲爆炸,地動山搖,遠處港口驟然響起了號角聲,殺聲頓起。
“竟然被他搞到這玩樣兒了,真有本事啊。”老大掛著嗜血的笑,揮了揮,帶著一些人進入了重點關注的貨倉。
老大說的這玩樣兒指得是炸藥,這東西的配方掌握在朝廷手中,只有地方需要動工大型工程時才會從都城運送過去,是極其難搞到手的東西。
震感強烈,駐守在貨倉內的人,猝不及防下,有的抱頭蹲下,有的乾脆趴下,東倒西歪,外頭那下天雷般的響聲,接連響起下,眾人面色死灰,神情慌張,就要往倉外衝,被工頭厲聲喝住了,“嚴防自己的崗位!敢出去,殺!”
跟雜兵不同的幾個練家子站了出來,虎視眈眈地看著那些雜兵,大門處,裡外站著帶刀練家子,這些人都是雜兵們忌諱的。
雜兵們眼中掩飾不住的驚恐,慢慢悠悠走回到崗位上,駐守著負責的一方地方。好在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