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傷勢確實已經好了,現在是氣血虧損,得慢慢調養。”
哈德森站住了腳步,沉默了一會兒,嘆了口氣道:“揚子,跟何軍低個頭吧!他家有錢有勢,咱們惹不起的!”
楊冬青的臉沉了下來,冷冷道:“明明是我先發現的橙藤花,他過來搶奪,而且還把我打成重傷,我憑什麼向他低頭!就因為他有錢有勢,我就得低聲下氣認錯?”
“可你沒看到學校和警察的態度嗎,還給了你個口頭警告,明顯就是偏袒他。再說,你把他打的也不輕……。低個頭又不會少塊兒肉,忍一忍就過去了,要是他以後總找你麻煩,高三你就別想好好上學了。我聽他們班的杜比說,何軍好像找了外面的人,要收拾你呢!”
一說起這件事,楊冬青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怒火中燒。
上週是高二的最後一次月考,轉天正值週末,學校便安排幾個班統一外出上生物實踐課,在昆德蘭市郊的一座風景秀美的小山。就在這次實踐中,他鬼使神差地脫離了隊伍,並發現了一株比較值錢的橙藤花,誰知就在他準備採集的時候遇到了麻煩,另一個班的富家子弟何軍突然出現,硬說橙藤花是他先發現的。對於打了兩份零工的楊冬青來說,錢的重要性毋庸置疑,他當然不想讓,於是雙方發生了衝突。
楊冬青很努力,身體綜合評定達到了五度,可何軍家裡有錢,服用過基因藥劑,綜合評定高達七度,結果他被打得重傷吐血。不過他也沒讓何軍落好,而且下手非常狠,把對方也打得夠嗆。最後老師聞聲趕到,才把兩人分開。也就是在這次打鬥中,他體內莫名其妙地出現了那枚奇怪的種子。
事後兩人被送進了醫院,何軍用的是最好的治療藥物,還有高檔營養液補充,當天就出院了。楊冬青卻捨不得花錢,只用了最便宜的藥物,就這也要兩萬聯邦幣,他不得不動用交學費的錢,這也是他現在最上愁的事兒。
想到這楊冬青認真地說:“跟他低頭,絕不可能。”
“可他找了社會上的混混,要打你啊!”哈德森看楊冬青不開竅,有些著急,聲調都拔高了一些。周圍好幾個學生看了過來,哈德森立馬把頭低了下去。
“哈德森,你真以為我跟何軍低頭這件事就揭過去了?人善被人欺,你越退縮,他的氣焰就越囂張,就會越不會善罷甘休!”
哈德森張了張嘴,但卻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別看他長得五大三粗,但本性懦弱,也相當怕事,並不知道這件事不是楊冬青低個頭就能解決的,何軍作為學校的風雲人物,捱了打哪能如此輕易揭過去。
“走吧,咱們回去,快要上課了!”楊冬青拉了拉無言以對的哈德森。
“等會兒,把你的銀行賬號給我。”哈德森說著,掏出了自己的全息手機。
“幹嘛?”楊冬青奇怪地問。
哈德森一邊在手機上操作,一邊說:“我打工的地方昨天發工資了,有兩千聯邦幣,你先拿去用吧。你傷剛好,得多補充營養!”
“不用,你……”楊冬青剛要拒絕,哈德森就打斷了他,說:“我還有父母呢,你就自己一個,要是身體養不好,你的身體綜合評定就過不了關,你不是一直把聯邦十大當做目標嗎……再過一個多月可就要選拔考試了!”
楊冬青確實急需要錢,但他知道哈德森同樣是普通家庭,私立學校每年十萬的高昂學費對任何一個普通家庭都是巨大的負擔,否則哈德森也不會跟他一樣在外面找地方打工掙錢。當初他的母親就是為了把他送進騰飛私立高中,賣掉了鄉鎮的房子。
看楊冬青不說話,哈德森故作大方地笑了笑,拍著他的肩膀說:“我可沒你這麼大的志向,整個昆德蘭市能有十個考上的就不錯。我以後考個普通大學,畢業後能找到工作就行了。快點兒,把賬號給我,要上課了!”
楊冬青心裡說不出的感動,雖然只有兩千聯邦幣,但這無疑是雪中送炭。他也沒矯情,把自己的賬號告訴了哈德森,然後說:“我現在確實需要錢,等過一段我就還你!”
哈德森哈哈一笑,說道:“再窮矯情,到時讓你按高利貸還我!”
“高利貸算什麼,以後我有了錢,送你一瓶高階基因藥劑!”楊冬青也跟著笑了起來,虛弱的身體就如同注入一股力量,灰白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紅潤。
第二章 武道
一天的課程結束,放學之前,班主任突然來到教室通知:下週一之前把高三學年的學費交上來。
楊冬青心裡咯噔一下,去年是開學前才交的學費,他以為還有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