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溪撐著手臂坐起來,“師傅,落雲還沒醒嗎?她沒事吧?”
“哎呀,你個沒良心的臭小子啊,醒來不問下師傅我,就只知道問你那媳婦兒,可憐我老子這些年白疼你了啊。”藥聖裝模作樣的哭天搶地。不過,百里溪醒來確實讓他大大的鬆了口氣,人就是這樣,只要事情是發生在自己關心的人身上,腦袋就止不住的會往壞處想。雖然他一再安慰自己,對自己的醫術也有絕對的信心,但他不僅僅把百里溪當徒弟,而是早就當成了削、子,就自然更加擔心。所以,此刻眼中的淡淡淚光到也不全是假的。
百里溪早習慣了自家師傅的性格,只是聽到說落雲是他媳婦兒時,臉轟的一下就紅了,有些尷尬又有些緊張急道:“不……不是,我跟落雲是朋友,不是您想的那……那種關係。”
“什麼?”藥聖也不哭了,扯下捂著眼睛的袍袖,瞪百里溪,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不管實力性格脾氣都那麼好的媳婦兒,你怎麼還沒得手,這要是讓別人搶去了,到時候後悔死你!哎喲,我怎麼就收了你這麼個笨徒弟,連終生大事都要我這麼個老頭子來給你操心。”說罷,在屋裡連轉了兩圈,好像是在思考怎麼把落雲拐到手。
百里溪微微低下頭,聲音低的幾乎只有他自己才能聽到,“落雲有喜歡的人,能陪在她身邊我就已經很高興了。”
“什麼,徒媳婦兒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而且那個人還不是你?糟了糟了,這樣拐起來更有難度了啊。”藥聖磨搓著手,眼珠子左轉轉右轉轉,十分認真的考慮著如何挖牆角。
“師傅,落雲呢?她怎麼樣了?”百里溪不想陪著藥聖再繼續這個刺激他心臟的問題,再加上他可是重傷剛醒,不能總刺激,便又將話題引回最初。
“哦,徒媳婦兒在晉級。”藥聖似乎也打算再認真考慮一下辦法,加之考慮到徒弟剛醒,還是要多休息,便也不在繼續剛才的話題,收回激情,不緊不慢的回答百里溪的問題,答完之後又是一聲驚呼,“對了,我今天還沒去加藥呢”話音未落,人已經轉身出去了。
百里溪從床上下來,腿腳有點木愣,用手捏了幾下穴位,舒服一些後,就跟在藥聖身後,去了臨時藥缸房。房內此時已經到處都衝刺著濃重的藥味,不過百里溪一直與藥打交道,也沒覺得難聞,他有點吃力的撐著根棍子慢慢走到藥崗兔落雲的額頭此時佈滿了稀罕,她的眉頭也微微皺著,眉毛和頭頂都有淡淡的水汽口因為浸泡在藥水中,又調息了兩天,她的臉色已經恢復許多,細膩的面板帶了點淡淡粉色。
百里溪站在一旁看著她,嘴角帶起一絲純真的笑容,“云云,萬物之於我皆是空白,但我學會了用生命保護你,這就足夠了。”
落雲此時雖正在調息準備突破屏障,但是她的精神力卻並未全部入定,此時聽到百里溪的話,知道他已經醒來,心中的憂慮終於放下,嘴角也緩緩的揚起一絲笑容。落雲檢視體內的經脈,已經如正常一般,便將精神力全部入定,然後開始慢慢的引導鬥氣去撞擊屏障。她仍舊很小心,沒有一次性的催動大量的鬥氣去撞擊,而是輕緩的一次一次衝擊,一次不行再來第二次,不急不躁。
“徒媳婦兒也該是要準備衝擊屏障了,咱們別在這兒打擾她,走,老頭子熬了瘦肉藥粥,你小子那麼久沒吃東西,快去吃點。”藥聖將藥物都放完,便上前攙扶百里溪。落雲那會兒他不去扶,是因為男女有別,現在這傷號是他的徒弟,自然就不用顧忌,上前扶起人就走。
百里溪又盯了落雲兩眼,才由得藥聖將他扶出房間。
落雲這一突破,時間又過去了五天,百里溪已經能丟了棍子慢慢的自己走,臉色也恢復了點紅潤。
這天,天空中太陽懶懶的掛在那裡,沒有什麼溫度。百里溪端了凳子守在藥缸房外在那裡搗騰藥物,藥聖時不時的來將他搗騰好的拿走,耳朵偶爾房內的動靜口突然,嘩啦一水聲傳來,雖然很輕,但也沒能瞞過他的耳朵。藥聖立刻扔了藥簸箕,推開門衝進去,就見落雲已經躍出藥缸,安然的站在那裡。
“云云。”百里溪也扔下藥盅走近房間,見落雲面色紅潤,就知道她已經沒事了,心中的擔憂總算是全部放下。
“小百,你沒事了吧?”落雲成功突破,再加之這幾天的藥養,傷勢基本已經全好,但百里溪的面色仍舊有些病態,心中難免擔心。
“你們兩還把不把我這老頭子放在眼裡,太明目張膽目無尊長。”藥聖誇張的搓了下手下,有些嫌棄的看向兩人。
落雲勾唇一笑,“多謝前輩救命之恩,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