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民若無其事地回到賓館大廳,可欣已經急得快要哭了。
“徐總,你沒事吧?”
“沒事,可欣,回房間收拾一下,我們馬上回寧州。”
“徐總,你沒怎麼那……那混蛋吧?”
“沒怎麼滴,就是教他怎麼做人而已。”
依可欣舒了口氣,沒事就好,真要是因為她弄出點什麼事來,那可怎麼得了。
不過,該來的終究要來,躲也躲不掉。
可欣幫徐永民收拾行裝的時候,三個凶神惡煞的漢子就堵住了房間門口,門是賓館服務生開的,那傢伙估計跟這仨漢子是一夥的,還幫著支開了樓層的保安。
可欣驚叫了一聲,嚇得趕緊躲到了徐永民身後。
徐永民卻是夷然不懼,居然還能笑得出來,迎上半步,問:“你們想幹嗎?”
“你小子膽色不錯。”領頭的漢子是個光頭,塊頭足有兩米多,走起路來地板都會顫動,說話也像洪鐘一樣,震得人耳膜嗡嗡響,“這會兒還能笑得出來。”
徐永民攤了攤手,反問光頭:“不笑?難不成讓我哭?”
光頭咧嘴笑笑,臉上的橫肉抽動了一下,說:“待會讓你哭都哭不出來。”
光頭擺了擺腦袋,衝身後長毛吼:“長毛,放他血!”
長毛答應一聲,搶過光頭向徐永民撲來,寒光一閃手裡已經多了柄鋒利的匕首,這傢伙的動作還真快,頗有些眼花繚亂的味道,一眨眼的功夫匕首就刺中了徐永民的腹部!長毛一擊得手,迅速後退,動作麻利、一氣呵成。
行家一看就知道長毛是個職業打手,幹慣了這樣的放血勾當!利刃所取的角度也非常講究,所刺之處並非人體要害,卻足以讓被刺之人吃苦吃頭!
光頭、長毛還有另外一個黃毛等著看徐永民痛苦地蜷曲在地的樣子,可等了半天也沒見什麼動靜,徐永民仍是好端端地站在他們面前,毫髮無損的樣子。長毛撓了撓頭,有些不信地看著徐永民的腹部,然後才想起什麼似的,低頭看自己手裡的匕首,然後就咦了一聲,徹底傻掉了……
光頭劈頭敲了長毛一記栗鑿,罵:“咦,咦你媽個頭,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老大,你看。”
長毛嗚叫一聲,揚起手,手裡赫然就提著那柄曾經鋒利的匕首,不過這會兒,那匕首已經是變形了,整個捲曲成了“Z”形,刃尖上還微微有些卷。
“這小子會硬氣功!”光頭的眸子收藏縮了一下,渾身的肌肉霎時抽緊,伸手向後,說,“拿鐵棍來!”
黃毛趕緊將手裡足有兒臂粗細的鐵棍塞到光頭手裡。
光頭把鐵棍掄圓了,兜頭就往徐永民頭上砸落下來,這一砸幾乎用盡了吃奶的力氣,可欣嚇得尖叫一聲,以小手矇住了雙眼,再不看這可怕一幕,在她想來,徐總怕是要被砸得頭破血流、絕無倖免了……
徐永民卻像沒事人一樣,伸出右臂格擋。
光頭獰笑,小子,縱然你有硬氣功護體,區區胳膊怎可能硬得過鐵棍?找死呢不是。
當!一聲鐵器相撞的清脆劇響,光頭感到手裡的鐵棍去勢猛地一頓,再砸不下去,一股劇烈的反震襲來,饒是他力大如牛,都差點把持不住,不過光頭夠狠,仍是咬牙撐住了,定睛一看,鐵棍已經從那廝胳膊上彈開了,不對呀,那廝的胳膊,怎麼還是完好無損捏?
光頭倒吸了一口冷氣,直直地瞪著徐永民的右手胳膊,感到背脊發冷,暗忖今天遇上高手了,光頭身後的長毛和黃毛卻是發現了更可怕的東西,兩人幾乎同時扯了光頭一下,低聲提醒光頭:“大哥,你的……棍。”
光頭從徐永民胳膊上收回目光,抬頭望向兀自高舉的鐵棍……已經不能再稱之為鐵棍了,叫它鐵鉤也許更恰當一些,兒臂粗的傢伙居然從中間硬生生地彎曲成了九十度角,變曲處居然還有道光滑的圓弧過渡,真他爺爺的邪門!
房間裡半天沒什麼動靜,可欣驚魂甫定,睜開美目時,正好看見徐永民安然無恙地擋在她身前,而那三個凶神惡煞的傢伙卻像白痴一樣犯傻,那個又高又大的傢伙手裡還舉著個大鐵鉤,眼珠子瞪得跟牛大。
“哎~~呀,我的媽呀。”
過了好半天,光頭終於回過神來,發一聲喊,掉頭就跑,不想被旁邊的長毛伸腳輕輕一絆,便轟然一聲倒地,直砸得整個樓層地動山搖,長毛和黃毛這才跳起來,踩著光頭的肩背一溜煙跑了。
看著光頭掙扎著爬起,狼狽地跑了,可欣才長長地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