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臉上卻不漏聲色的朝著凌寒笑了笑。
凌寒也看到了全冠白的笑意裡似有一分狡詐,臉上並沒有任何表情。心中暗想:本想去找你,你竟然送上門來,這等狼心狗肺之人,真該一把火燒了!
那廖不凡剛剛坐下,就聽外面門子又是高聲叫喊:
“有客到!”
郭有瑜車神醫等人不禁大奇,這授徒本是門內之事,也並未聲張,不知門外又是何人知曉。
未等五味去迎,只見來這兩人卻是好不尷尬。
那兩人一男一女,男的頭光如鏡,面容儒雅;女的眉目清秀,體態婀娜,正是那“衣冠禽獸”吳衣冠與他的內室“蝕骨妖姬”。
二人一進廳堂,納頭便拜,那吳衣冠道:“前幾日小可豬油蒙了心竅,妄想對神醫不利,實在罪該萬死,好在神醫大人有大量,饒恕了小人一命,我夫妻二人感恩不盡,聽聞二位神醫收徒,我夫妻二人本不敢前來,但著實感謝神醫給我等改過自新的機會,便厚著臉皮,前來恭賀!”
馬神醫冷冷道:“我讓你們做的善事如何?”
吳衣冠誠惶誠恐的道:“那日回去,我便將這些年得來的不義之財散給了貧困之人,只是不知這算是一件,還是多件?”
“善惡之事,存乎一心,也不能按多寡來算,只要你誠心悔過便好!”車神醫道。
“是啊!是啊!浪子回頭金不換!今日既然來了,就是客人,還請坐!”郭有瑜起身扶起二人道。
“謝神廚!”那吳衣冠又道:“前日散盡家財,今日也沒有什麼貴重禮品,只是手書了一副字,還請神醫莫嫌窮酸!”
說罷掏出了一幅卷軸,弓著腰,雙手遞給了馬神醫。
馬神醫開啟輕吟:“神醫納新日,杏林傳後人。”
十個字倒是寫的行雲流水,宛若矯龍。
凌寒在家時不能修煉武道,便也學習書法,一見此字跡,也是暗暗歎服。
“好字!好字!”沈潮是儒雅之人,一見這字,不禁起身讚歎!
“卿本佳人,奈何為寇?”廖不凡見到吳衣冠字寫的龍飛鳳舞,人也儀表堂堂,便問道。
“我本是一讀書人,自幼家境貧寒。十年寒窗苦讀,原本想能憑才學入仕,造福一方百姓,哪知連續三年參加風鈴鄉試文考,卻是年年名落孫山!而同考之大族子弟平日裡即便不如小可百倍,都能榜上有名。我十分不解,第四年考前,經人指點,也備些禮物,去見那鄉試主考。那主考見我衣著寒酸,帶的禮物根本不入眼,還冷冷譏諷:別以為憑著幾點筆墨,就可以山雞變鳳凰!你還差遠著呢!還沒等我走,就見一個大族子弟,前來拜見!那子弟送給主考一本裝訂華美的古籍。我心還想,莫非這主考也喜歡古籍,我這送禮豈不是失了讀書人的本分。那知那主考一掂那古籍,頓時眉開眼笑道:“古人講,書中自有千鍾黍,書中自有黃金屋!古人誠不欺我。”那弟子也賠笑道:“老師還請仔細翻閱!”我與那弟子同出,便問道:“那老師喜歡古籍麼?”那弟子倒不瞞我,道:“你當是他真心愛書?我在那書裡夾帶了十兩的黃金!還有錢家的那小子,竟比我還闊綽,說要送二十兩,看來今年的鄉試頭名非他莫屬!”我一聽,還有些不信。待到放榜那日,我一見自己仍是榜上無名,再朝那榜首一看,鄉試第一果然是那錢姓子弟,而第二名就是我遇到那大族子弟!我一時義憤填膺,熱血上湧,便撕下那榜單,到衙門去擊鼓告狀。那官爺聽我說完,便好聲安慰了幾句,讓我回家,說他會查辦,我便信以為真。哪知回到家裡,第二日沒等天亮,便進來幾個如虎似狼的差役,將我擒住,誣我盜劫!我這家中家徒四壁,哪有什麼值錢之物,我便大聲叫冤,哪知那差役竟在屋中的牆縫中掏出了一個包袱,開啟一看,全是金銀。我便知被人誣陷,鋃鐺入獄。”說道此處,那吳衣冠眼裡竟有些淚花。
眾人聽了無不沉默不語,只有那全冠白還在偷瞄那蝕骨妖姬豐滿的胸部。
“竟有此等事情?”廖不凡驚道。他雖稱為城主,但這一島之地都為他所管轄,治下出現這等事情,也不由吃驚。“後來怎樣?”
“在獄中的第一年,那獄卒無事便拉出審問,要我招出同夥,可我本身蒙冤,又哪裡有同夥可供?我受盡凌辱,生不如死!幾次想偷偷尋死,又怕我死後七旬老孃無人贍養,只能咬牙硬挺。第二年,那獄卒便不再折磨與我,反倒與我閒聊道:“那吳書生,其實我們也知道你是冤枉,只是上頭有命,讓我們好生關照你!日後出去,可別怨恨,我們也是奉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