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腳步聲漸漸的接近,一個身材高大的漢子從鐵牢外面走了過來,只見他步履緩慢,每走一步都像是用了十分的力氣。
那漢子神情漠然的朝著鐵牢裡的凌寒看了一眼,又自顧自的低下了頭,只是將一個裝有食物的盤子,從那金屬欄杆之間的縫隙中遞了進來。
隨後,就要轉身離去。
凌寒見那漢子滿臉的愁容,頭髮亂蓬蓬的一團,臉上還有一道可怕的疤痕,從眼角一陣連到了嘴邊。
凌寒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漢子的面貌真是有些駭人,雖然沒有任何表情,但看起來依然十分猙獰。
凌寒本想呼救,只是一見的漢子的模樣,又不想吭聲,生怕那漢子再進來。
凌寒見那漢子放下食物,轉身就要走,心中一急,心道:不如求救一聲試試,便高聲喊道:“這位大哥,等一等!”
只是那漢子就像沒有聽到凌寒的呼救一般,徑直的走了出去,腳步聲又漸行漸遠。
“大哥,幫幫我!”凌寒又喊道。只是那漢子並沒有回頭。
凌寒見那漢子並不理睬自己,心中有些失望,又看了一眼那漢子放下的食盤,只見裡面只有一個黃面的饃饃,再無他物。
凌寒被那鐵索牢牢困住,根本動彈不得,哪裡夠得到那食物。其實,即便是凌寒能夠到,他也沒有心情吃任何東西,即便是鮑魚龍蝦擺在面前,凌寒也不會動上一下。
那高大的漢子走了之後,牢房裡又恢復了寂靜。
凌寒轉動脖頸,朝著這個牢房看了一眼,牢房裡面並沒有什麼東西,空空蕩蕩,只有自己,被綁在木樁之上,若想逃離,卻是千難萬難。
凌寒嘆了一口氣,便想試著運氣,只是一旦提氣,丹田氣海便如破裂了一般,不僅沒有一絲真氣產生,還疼得要命,凌寒使了兩次,皆是如此。
“啊!”凌寒痛苦的呻吟了一聲,便不再運氣,只得垂頭喪氣的耷拉下腦袋,閉上了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凌寒便聽到一聲呼喚,“公子,快醒醒!”
凌寒睜開了眼睛,只見米粒兒正盤坐在自己的身前。
凌寒見到米粒兒,又驚又喜道:“米粒兒,你怎麼跟到了這裡?”
米粒兒的臉色也不大好,低聲道:“我一直在你的身邊,你被抓,我自然就一同被抓了!”
凌寒聽了,有些難過道:“都是我,連累了你!”
米粒兒道:“其實也談不上什麼連累,一直以來,我都是靠著你身上的發出的真氣,才能離開這地方,你現在在這裡,我只能跟著你再這裡!”
凌寒道:“快想想辦法,我們怎麼能出去?”
米粒兒道:“你的真氣已經消失了,我的功力也隨之消失許多,況且我也沒本事,將這鐵鏈開啟!”
凌寒嘆了口氣,想起了米粒兒曾經說過,他的力量只能存在與虛幻之中,並不能作用到實物,自然不能弄斷這鐵索,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忽然凌寒問道:“米粒兒,你是不是看到了,我並沒有殺害大長老?”
米粒兒道:“我自然知道那大長老不是你殺的,而且我還知道那小云姑娘是自己跑到你床上的,只是我卻不能再眾人面前出現,即便出現,也沒有能信我說的話,還會把我當成怪物!”
凌寒想了想,米粒兒說的句句屬實,看了自己已是沒有逃生的機會。
凌寒此時只想見到師尊沈潮,向師尊表面自己的清白,但聽廖泉的說法,若是師尊見到自己,自己就會沒命,這卻不知是何意思,難道師尊的心裡,已經認定自己就是殺害大長老的兇手?
不管師尊怎麼想,凌寒都想見他一見,當面辯解,只是不知在這牢籠之中,還能不能有機會見到師尊。
凌寒有些絕望,忽然感覺到米粒兒那隻柔柔軟軟的小手捏住自己的脈搏,神情嚴肅,像是在為自己把脈。
“米粒兒,我的傷嚴重麼?”凌寒問道。
“說嚴重也嚴重,說不嚴重也不嚴重!”米粒兒說的模稜兩可。
凌寒道:“都到這個節骨眼上了,米粒兒你就照實說吧!”
米粒道:“從你的脈象上來看,你雖然沒有真氣,但也沒有寒氣,可以保住了性命,但你的經脈受到嚴重的損傷,若是在一個月之內,沒有恢復,那你這輩子就都不能再有真氣修為了!”
凌寒一聽,頓時如同遭受了五雷轟頂,腦中一片空白。
不能有真氣修為,那就是說自己再也不能修煉武道,不能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