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年輕的獵戶都不知道這塊刻著字的石頭有什麼意義,疑惑的看著廉三哥。
“什麼什麼鬼林也……”一個獵戶辨認著石碑上面的字,只是他只認得幾個部首。
“是封魔禁地!我們已經追的太遠了!而且那匹鹿已經進了禁地,我們不能再追了!”廉三哥一臉的沮喪道。
一個獵戶看了一眼只有十餘米的那匹奄奄一息的鹿,嚥了一口口水。
另一個年輕的獵戶一臉的不情願道:“廉三哥,那隻鹿就在眼前了!我們就放棄麼?”
“沒辦法,誰要進了禁地,定會惹禍上身!這是祖宗傳下來的!”廉三哥心裡其實也有些糾結,畢竟幾人追了這麼遠,眼看已是下午,只能空手而歸。
“我們一連幾天都沒有打到獵物了,再不上交,恐怕莊主那裡又會責罰!”一個獵戶道。
“是啊!是啊!我們都追了這麼久,現在放棄,太可惜了!”幾人隨聲附和。
廉三哥的心裡開始動搖,雖說這規矩是祖宗傳下來的,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祖宗早已都入土為安,但家裡的“祖宗”還是嗷嗷待哺。
廉三哥還在進行著心裡鬥爭,一個身影一閃,就跨過了那個石碑。
“山娃,不要!別進去!”廉三哥高喊道。
那個叫山娃的獵戶並沒理會廉三哥的呼喊,只是一味的前行,片刻就到了那母鹿的身邊,拔出了那母鹿臀部的羽箭,對著那流血的傷口就是一陣狂吸!
幾人知道,鹿血乃是大補之物,顯然是山娃不忍浪費,見山娃都進去了,幾個也都躍躍欲試,但看了一眼廉三哥那憂鬱的眼神,都沒敢動。
“快來,搭把手!”那山娃喊道。他已經將那匹鹿的四蹄捆好,只是那成年的母鹿身體頗重,山娃一個人還真的搬之不動。
“罷了,罷了!我們一起去,有福同享,有禍同當!”廉三哥一咬牙道。
幾人就等他發話,一聽此言,自然高興,紛紛跑過去,幫助山娃。
“今天終於開張了!”廉三哥暗想,他見幾人進入禁地,並沒有特別的事情發生,也鬆了一口氣。
“嗚…。。嗚……”幾人忽然聽到附近傳來了像是貓叫的聲音。
“汪汪汪……”那獵犬竟一陣的狂吠,好像是有什麼危險。
廉三哥皺起眉頭,那幾個獵戶也握緊了鋼叉。
廉三哥繞過那母鹿靠著的青石,只見一個洞口赫然出現在眼前,而那貓叫一般的聲音就是從洞裡傳出來的!
廉三哥抽動著鼻子聞了一聞散發在洞口的氣味,心道:“不好,這是狼穴!”
“我們快走!這是狼穴,裡面有狼崽,旁邊定有大狼!”廉三哥急忙道。
話音未落,一道灰色的身影如同閃電一般,撲向了跟在廉三哥身後的山娃。
事起突然,山娃也是毫無防備,竟被那身影撲倒,定睛一看,竟是一匹母狼。張著大口就向山娃的咽喉咬來!
山娃急忙用手臂一擋那咬來的利齒。
“啊!”一聲慘叫,山娃那前臂竟被那母狼活撕下一塊肉去,頓時血肉模糊。
那廉三哥也是臨危不亂,一叉就像那母狼叉去,鋼叉閃著寒光,正刺中了那母狼的腹部。
那母狼吃痛,猛地向後一躍,竟躍到了那個洞口。母狼的腹部多了三個血洞,鮮血汩汩流出,顯然是傷的不輕。
母狼的嘴上也滿是鮮血,只是那鮮血卻是山娃的,母狼呲著牙,面目猙獰,卻也不敢向前。
“嗚……嗚……”洞內又傳出了那貓叫一般的聲音。
“嗷……”那母狼輕叫了一聲,像是在安慰一般。
“嗚…。。嗚…。。”只見洞口搖頭晃腦的跑出幾隻小狼,直直的奔向那母狼,竟是直接的尋向那母狼腹部的**。
一隻小狼沒有找準位置,但也舔到了熱熱的液體,竟比乳汁還要可口,就不停的吞嚥,那卻是母狼傷口流出的鮮血。
“嗷……”那母狼哀鳴一聲,像是在求情,之後伸出了舌頭挨個舔舐自己的孩子,將那幾只小狼頭上的毛舔得光滑。
廉三哥放下了舉起的鋼叉,雖然在他手下死去的野獸不計其數,但這只是謀生的方式,祖傳的手藝,面對著這舐犢情深的一幕,也不忍再痛下殺手!他知道,自己這一叉已是刺中了那母狼的內臟要害,那母狼必死無疑。
廉三哥轉過身就要離去。
“不要啊!”他大吼一聲,只是已然晚了。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