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份執念,卻始終不會改變。”飄說。
一陣無言的沉默……
聲音從鏡中再次傳來,“你真的不怕詛咒嗎?”
“你應該也是一位神吧,我想你們神也是會有情感的,既然如此,那麼你們為什麼不相信我們人也能做出一份堅不可摧的執念呢?”飄說。
“我是水鏡之神艾特藍斯,”遙遠的聲音發出一聲深沉的感嘆,“我曾經也有一份像你那樣的執念,但是後來,卻漸漸的磨滅了。”
“你說的是祝福之神愛忒彌斯吧。”飄說。
“是的,其實我本就知道愛忒彌斯根本就不喜歡我,但我還是一昧地去追求她,甚至贈予了他這件我的至尊法器,但這都不能夠挽回她的心,我開始不斷的欺騙自己,直到她指使巨人阿爾戈向我發動偷襲,我才幡然醒悟,憤怒之下我揮劍斬死了阿爾戈,我憤怒的去找她,問她這是怎麼回事。”
“結果是你被她用這根你贈與她的權杖攻擊,受了重傷後拼死把愛忒彌斯封印,最後鬱鬱而終。”飄說。
“沒錯,我本以為能挽回她的內心,誰知她卻與我徹底決裂,她本來的實力遠不如我,在運用了權杖後甚至要比我還要勝一籌,她用權杖之能企圖把我封印,讓我永世不得超生,誰知我早有準備,我用本命神靈:水鏡,抵擋住了這次攻擊,並把她封印到權杖裡,但我自己也身受重傷,本命神靈破碎,靈魂最後棲息在這裡,控制自己的封印不讓愛忒彌斯出來,呵呵……”
“那麼也就是說你同時也控制著這件法器的詛咒,你恐怕就是在用這份詛咒來當作封印愛忒彌斯的力量源泉,正是因為你心裡一直對她留有恨念,所以封印才一直穩固,以至於幾千年都沒被衝破。”飄說。
“你說的很對,正是我心中一直對她還有恨念,雖然這份恨更多的還是希望重歸於好的執念,但她所做的事卻讓我不可容忍,所以我才一直沒有放她出來。”艾特藍斯說。
“現身吧,我想看看你的本體是什麼樣子。”飄說。
飄的眼前突然出現一個青年,他擁有淡青色頭髮,長著一張俊逸的臉,深邃的雙瞳中讓人分辨不出他此時的情緒。
“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這個權杖內部吧,那麼我想問你是不是隻有我的意識被你吸引進這個權杖裡,而身體還留在外面。”飄問。
“你可以這麼理解,你使用了一個非常危險的禁忌法術,我把你的主意識召喚到我的權杖裡,以免你的意識被損壞。”艾特藍斯說。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飄說。
“你應該猜得到,經歷了這麼長的時間,我心中的那份執念早已經被抹去了,留下的只有對愛忒彌斯深深地恨意,恐怕即使封印她一生都沒有問題,但我卻並不想這麼做,我想看著她,親自死在我的面前的孤獨無助的表情。”艾特藍斯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他已經被愛忒彌斯的背叛折磨瘋了,此時在他心中的,只有永無止境的報復。
“看來她對你傷害的很深啊,那你需要我怎麼做?”飄問。
“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成為神的希望,其實神也是人,只不過我們已經和自然中的某些元素、情緒形成了共鳴,借用天地的力量,我們才被稱為神。一直以來,你們人類都認為‘伏魔’級不過是驅魔師的最高等級,其實不然,驅魔師是繼承神的衣缽的最好人選,在伏魔級之上,還有實力相當於初級神的‘天守’級,更有實力相當於主神的‘聖矢’級,你完全就可以繼承我水鏡之神的神靈,成為新的主神。”艾特藍斯說。
“你們是為了對抗魔鬼才製造我們這些所謂的次神來幫助你們戰鬥吧,其實你們根本就不像我們人類的實力增長到那個層次,只是因為魔鬼的原因才不得不傳承一些神的力量來給予我們,若是沒有我們的加入,恐怕僅憑你們神族的那些人,根本就不足以消滅魔鬼的叛亂。”飄說。
飄的心裡其實清楚得很,在五千年前的世紀之戰中,就一定有一些相當於神的驅魔師存在,按理說他們的壽命已經都應該非常高,可為什麼他們卻全都消失了,而且連一丁點足跡都沒有留下,恐怕原因只有一個,神害怕他們威脅自己的統治,密謀除掉了這些實力達到神級的‘次神’。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麼,你到底是願不願意傳承我的力量嗎?”艾特藍斯嘴角勾出了一個神秘的弧度,就算飄知道了幾千年前的秘辛,他依舊會為自己的心中的執念而選擇傳承,而同樣身為神承者的萊瓦丁顯然不適合做這一人選。
飄望著頭頂浩瀚的藍色穹頂,眯著眼睛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