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計好好苦笑著點頭。
“放心,小茹是懂得事理的,罵你只是因為一時焦躁,等時間再長一些,就沒事了,你不要在意。”蘇唐道。
“先生,罵幾句倒是沒什麼,都怪我照顧不周,可……小姐當時的樣子,很讓人心疼啊……”計好好說道。
“這次回去,我多陪她幾天吧。”蘇唐道:“你先去忙你的,起航之後我們在慢慢說。”
“好的。”計好好應了一聲,轉身向船下走去。
很快,朱兒、可兒還有袁海風等人都上了船,朱兒和可兒是沒主意的人,蘇唐讓她們去哪,她們自然要去哪,袁海風等人剛剛落腳,連屁股都沒做熱,又拎著自己的東西上船了。
遺族大長老暫時不走,因為整個遺族都搬過來了,做為遺族精神上的最高領袖,他必須把一些相關事宜安排下去,才能放心離開。
遺族大長老不走,那個終日一言不發的中年人也不走,在計好好的講述中,蘇唐的神色變得有些古怪了。
遺族大長老和那中年人的關係極好,整天走在一起,秤不離砣、砣不離秤,不過,總是遺族大長老在不停的說說說,那中年人卻終日閉目養神,這叫什麼朋友?他們兩個人之間能有正常的交流麼?
但蘇唐知道,他的猜測應該是正確的,所謂龍交龍、鳳交鳳,老鼠的兒子會大洞,能讓遺族大長老這般重視,那中年人肯定擁有深不可測的實力!
“還有那隻巨鶴,也整天和他們兩個混在一起。”計好好道:“有人開玩笑,說他們是千奇三友呢。”
“你說什麼?”蘇唐一愣,計好好無意中說的話,就像是一條鎖鏈,把其他點點滴滴的線索都連在了一起。
“我說……有人把他們叫千奇三友……”計好好不解的看著蘇唐,這有什麼值得驚訝的?
蘇唐微微皺起眉,能贏得遺族大長老的重視,或許是因為實力,但能獲得那隻巨鶴的好感,就不簡單了,蘇唐和那隻巨鶴打過交道,除了小不點之外,巨鶴對任何人都是愛答不理的,連人緣極好的賀蘭遠征都吃過癟,難道……蘇唐驀然想起在苦行者避世的海島上,那個一言不發、瘦骨嶙峋的老人。
“大當家的,所有的貨都裝好了,您看是不是檢點一下?”一個怒海團的修行者跑上了甲板。
“不用了。”時傳法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已經查過了。”
“那就出發吧。”蘇唐道,他本想回千奇峰去看一看,但轉念再想,那中年人從來不說話,以後再慢慢揣摩吧,或許……應該回到海島上去,把別的苦行者請過來。
以前千奇峰的實力太低微,招待不起那些貴客,所以也沒臉去邀請,現在他已步入聖境,有說話的資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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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船隊終於駛入了邪君臺所在的海域,計好好屬於老水手了,不管是多麼隱秘的海島,只要他來過一次,便有可能找到第二次。
其實,就算沒有計好好,靠蘇唐也是可以的,他已經成了邪君臺的主人,不論身在何處,總能感應到邪君臺的位置。
正是朝陽初升,萬丈霞光下,一座座雄偉的懸峰出現在大家面前,並且沿著某種神秘的規則,上升下落,不停的運轉著。
蘇唐對這一幕已經是沒什麼感覺了,有一種現象叫做審美疲勞,第一次進邪君臺時,他的心情是很震驚的,等來的次數多了,加上他已成了邪君臺的主人,對一切都見怪不怪了。
不過,船上其他人的承受力就沒那麼好了。
“那是……”梅道庸驀然瞪大眼睛,嗓音也變得格外尖銳:“邪君臺?!”
“不可能!”時傳法搖頭道:“邪君臺怎麼可能跑到海上來?”
“那你說前面是什麼?”梅道庸叫道,他到邪君檯曆練過,對邪君臺的奇景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時傳法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他眯眼仔細的觀察著高空中的懸峰,眼神顯得有些茫然。
“梅老說得不錯,那……應該就是邪君臺了!”見多識廣的賀蘭遠征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開什麼玩笑?”榮華道,他倒是贊同時傳法的看法,因為絕無可能,邪君臺連綿數百里,有無數座懸峰,就算星君在世,也未必能把邪君臺搬到這個地方來。
船上的修行者們不顧身份的爭吵開了,他們看到的景象徹底顛覆了他們的常識,吵著吵著,大概分成了兩派,有意思的是,誰都無法回答對方提出的問題。
蘇唐輕輕籲出一口氣,把邪君臺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