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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唐的身形飄起在空中;緩緩向前飛去。
這冰底世界;別有一番趣味;前面的通道變得非常寬廣;兩側的冰壁不知道是天然形成還是人工;顯得極為光滑、平整;甚至能清晰的看到在海底遊動的魚兒;還有搖晃著的海草。
向前飛行了十幾分鍾;蘇唐感覺自己越來越深入海底了;前方突然出現一片晶瑩剔透的世界。
一根根筍狀的巨大冰柱;直刺上高空;冰柱散發著七彩光芒;把周圍的一切照耀得纖毫畢現;剛剛進來時;蘇唐的眼睛有些無法適應;只得眯起眼;掃視著四周。
一路跟蹤的鷹群;分散開落在幾個冰柱頂端;看到蘇唐後;急忙震動雙翅;發出嘹亮的鳴叫聲;似乎在發出警示。
沒有人回應;那幾只鷹叫得更加厲害了;突然;一道白光激射而至;正擊中一隻大鷹;那大鷹瞬間變成一具冰雕;和冰柱連為一體。
大鷹的鳴叫聲戛然而止;蘇唐向著白光射來的方向看去;看到一條人影;正在這片冰柱林中央的位置上搖晃著。
蘇唐慢慢飛了過去;等看清前面的場景後;他陡然感覺汗毛直豎;倒吸了一口冷氣。
那裡有幾十個冰雕;都是女子;或立或臥;形態不一;但每一個都給人一種栩栩如生的感覺。
有的女子翹首而立;遙望著遠方;有的女子以一種異常慵懶的姿勢歪倒在冰制的床榻上;有的女子在舉杯暢飲;面前還有桌椅酒菜;當然;也是由冰製成的;有的女子在邁步奔跑著;臉上帶著歡快之色;還有的女子在相對舞劍;神色凝重。
幾十個冰雕;幾十個女子;神色姿勢都不一樣;各有神韻;相貌也很美;按理說;這些都是令人目眩神迷的藝術品;但蘇唐卻從心底裡感到發冷。
因為那些女子雕刻得太過真實了;尤其是那紛揚的長髮;絕對不是用雕刻能雕出來的
一條人影;正在一具雕像傍忙碌著;他顯得極為專注;壓根沒理會接近的蘇唐。
那具雕像也是個女子;她一手拿著一本書;另一手放在背後;一邊踱步一邊看著手中的書;口兒微張;似乎在吟誦著什麼。
嚴格的說;那女子的相貌並不算非常出眾;臉頰有些豐腴;身材稍胖;而那條人影正用指尖彈著女子的臉頰;每一指彈出;女子鼻孔便噴出一股霧氣;幾十指下去;女子的臉瘦了不少;變成極為標準的瓜子臉。
蘇唐靜靜的看著;面無表情。
“坐。”那人影淡淡說道。
隨著話音;一座冰堆慢慢升起;隨後凝成一張方桌;還有兩張靠椅。
蘇唐皺起眉頭;在冰堆升起的同時;他感應到一種奇特的靈力波動;讓他想起了在邪君臺、在支天柱曾經感應過的上古神念;只不過;如果說上古神念沉重如山嶽;那麼對方的神念就像一株小草一般柔弱。
蘇唐飄到靠椅上;緩緩坐了下去;那人影的側臉露出一抹笑意;他沒再說話;繼續忙著自己的事情。
片刻;那人影長長吁了一口氣;隨後轉過身;看向蘇唐;女子的相貌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看起來極為俏美;滿分是十分的話;之前她至多是六分;現在絕對在八分以上;腰肢也變細了;顯得亭亭玉立。
“某最大的願望;就是在這裡雕出一座百美大陣;只可惜;冰海地廣人稀;上佳的材質太難找了;某忙忙碌碌了十幾年;尚沒有完成一半。”那人影笑道;隨後坐在蘇唐對面。
蘇唐的視線從女子身上轉回來;看向那人;他的目光很寧靜:“她們都是人?”
“曾經是。”那人點頭道:“有沒有覺得我很壞、很邪惡?”
“只是感覺你有些無聊。”蘇唐道。
“無聊?”那人的臉色驀然轉冷:“此話從何說起?”
“不要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蘇唐道:“一個人生活在這裡;與世隔絕;一定很寂寞吧?把活人做成冰雕;應該是你唯一的樂趣了。”
“你不懂。”那人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歲月無情催人老;芳華剎那褪春暉;我把時光留住;讓她們最美的剎那變成永恆;這是一種真正的昇華;如果她們還有意識的話;應該感激我、甚至是膜拜我才對。”
“如果她們還有意識;一定會詛咒你的。”蘇唐淡淡說道:“感激?你太一廂情願了。”
“道不同不相為謀。”那人搖了搖頭;隨後道:“你不是聖門的修行者?
“不是。”蘇唐道:“你怎麼知道?”
“如果是聖門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