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
良久;蘇唐慢慢把斬天刀放在一邊;又看向一柄細劍。
“貴客真是好眼力。”那人嘆道;隨後伸手把細劍抓了過來:“這是紅鏡祖薛公慧的靈劍。”
“紅鏡祖薛公慧?”蘇唐頓了頓:“上京薛家的人?”
“不錯。”那人點頭應道:“你見過她的。”
“我見過她?”蘇唐一愣。
“是啊。”那人笑了起來:“紅鏡祖雖然是女子;但性情暴躁;又酗酒如命;所以呢;我讓她永遠喝個痛快。”
蘇唐猛然想起了那個舉杯暢飲的雕像;良久說不出話來。
“不知道貴客的祖號是什麼?能否見告?”那人緩緩說道。
“朋友們叫我魔祖。”蘇唐道;他只是隨口說了一個祖號;但有一種效應;叫做一語成箴;話音未落;四周的空氣突然開始發生了震盪;這種震盪影響到了雪屋;一片片雪花被震落;撲簌簌掉下來;腦域中一直在湧動的魔裝元魄和靈魄;驀然變得安靜了。
那人露出錯愕之色;雙手隨後握緊;這片海底冰世界是他的領地;所有的一切都被淬鍊過無數次;他是無可置疑的主宰;但蘇唐剛才散發出的波動;卻險些動搖了這個世界的基礎。
“魔祖……這個祖號;貴客真是瘋了啊……”那人嘆道:“當年魔裝武士任禦寇步入大祖之境後;被人稱為魔祖;自任禦寇之後;再無人敢用;就算是當年的花西爵和司空錯;也不敢觸犯避諱啊。”
“我當時沒想那麼多。”蘇唐淡淡回道。
“是沒想那麼多;還是想得太多?”那人雙眼閃爍著銳芒:“我猜……貴客肯定是魔神壇的弟子;因為某些事情;受了委屈;最後叛出魔神壇;現在專志與魔神壇為敵;是也不是?”
蘇唐笑了笑;其實對方並沒有說錯;這個祖號太過瘋狂了;幾乎等於公開宣佈自己擁有魔裝武士任禦寇的傳承。
當然;那人並不知道;蘇唐只是在與世隔絕的冰海中;才敢這樣說;而且還是第一次這樣說。
“不知道閣下是什麼祖號?”蘇唐問道。
“我的天賦很一般;哪裡有資格得獲祖號。”那人道:“某叫白澤;貴客叫我一聲白兄就好。”
“白兄;我有一個不情之請;有些冒昧……”蘇唐道。
“貴客儘管說。”那人道。
“此處對修行極有好處;我想在這裡修行幾天;還望白兄能答應。”蘇唐道。
事實上;此刻的蘇唐忍得極為艱苦;如果換成大宗師的他;恐怕早就無法控制自己了;這裡不但有他一直不敢看的魔裝構件;還有大祖級的靈器;幾乎能一下子填滿所有的靈竅了;所以提出了聽起來極為荒誕的請求。
唯一有利的是;眼前的白澤對周圍的世界擁有絕對的控制力;幾乎就是身體的延伸;那麼也應該擁有絕對的自信;加上自己剛才的失態;讓白澤產生了好奇心;也許;為了找出讓他蘇唐失態的緣由;或者找出雪屋中被忽略的秘密;白澤有可能賭一次;任由他蘇唐在雪屋中修行;然後在暗地裡觀察。
何況;從始至終;蘇唐一直表現得很平靜;沒有表露出敵意;而白澤又是寂寞難耐;如果想讓這段接觸更有趣一些;他會答應的。
第一卷 第五二九章 成全
那叫白澤的人神色略微有些複雜;他深深的看了蘇唐良久;又把視線轉到屋中;在一件件靈器上掃動著;可惜;他怎麼看也看不出這裡隱藏著什麼秘密。
這種感覺是很糾結的;蘇唐的修為很強橫;至少也是巔峰期的大祖;否則不可能在感應到冰封世界的規則後;依然保持著平靜;那麼能讓蘇唐失態的;一定是一個天大的秘密。
他可以拒絕;但是;如果他想知道這個秘密;那就只能應允蘇唐。
白澤沒辦法控制自己的好奇心;求真、探索本就是人與生俱來的一種動力
何況;修行者也是人;人屬於社會形態的群居生命;一個再邪惡、再偏執的人;一樣需要得到他人的理解;直白的說;幾乎每一個人都需要朋友、需要傾訴。
除非能修行到魔裝武士任禦寇、賀蘭空相那種高度;他們的意志如鐵鑄;再找不到軟弱的地方;毫無破綻可尋。
其實;雙方都沒有明白說出一個事實;蘇唐進入了這片冰封世界;便再不能出去了。白澤不可能讓蘇唐離開;冰封世界的訊息一旦被洩露出去;聖門的修行者必將大舉出動;他的世界會毀於一旦。
雖然早晚必有一戰;但白澤希望能延後一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