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出現了幾條雲路;還沒等蘇唐開口提醒;已經從雲路當中衝過;蘊含著神秘殺傷力的雲路;轉眼被截斷;化作無數飛濺的煙氣。
這個時候;蘇唐總算明白那女子當時是什麼意思了。
她不需要識得什麼雲路;因為她在這裡已經肆無忌憚的橫衝直撞;邪君臺的恐怖力量;根本沒辦法對她形成制約。
再看向後方;那老者緊緊跟在後面;不過;他的神態就沒那麼輕鬆了;而且他只敢沿著那女子的軌跡飛行。
邪君臺的地域太大了;他們飛得如此之快;也足足飛了半個多小時;才在一座山峰上落了下來;那女子隨手把蘇唐扔在一邊;蘇唐的身形晃了晃;勉強穩住。
雖然他沒有動用靈力;但有一種心力交瘁的感覺;或許是因為沿途發生的衝擊太多;對他造成了一定影響;或許是因為那女子一直在悄悄的汲取他的靈力;讓他的靈力變得衰弱了。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蘇唐沉聲道。
“我告訴過你了;我叫司空錯。”那女子道。
蘇唐的大腦急速運轉著;他確實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否則一定能記得的;姓司空的;他只知道一個司空星野。在司空星野失勢後;顧隨風跟著司空星野混了一段日子;他的煉藥之術;就是從司空星野那裡學到的。
“司空星野是你什麼人?”蘇唐問道;在他想來;如果雙方有關係;司空星野應該是對方的長輩;那麼他就可以從容發揮;渾水摸魚;至少能保得自己的性命。
“你認得他?”那女子顯得有些驚訝。
“認得。”蘇唐硬著頭皮說道;同時回想著顧隨風說過的點點滴滴;以便回答對方的問題。
“他是我不成材的弟弟。”那女子幽幽說道。
“弟弟?”蘇唐差一定咬到自己的舌頭;他不會記錯;顧隨風說過;司空星野死的時候已經一百多歲了;眼前的女子;難道是司空星野的姐姐?
胡說八道吧……但又不象;因為對方沒有必要說謊。
“你在哪裡見過他?”那女子問道。
“在蓬山。”蘇唐道。
“那就沒錯了;真的是他。”那女子突然皺了皺眉:“我記得他死了有不少年了;你那時候……”
“我那時候十歲。”蘇唐急忙道:“我是顧先生的書童;所以跟著先生見過司空藥主。”
“顧先生?哪個顧先生?”那女子又問道。
“顧隨風。”蘇唐道。
那女子和老者交換了一下眼色;隨後都搖搖頭;他們從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顧先生在跟著司空藥主學習煉藥;不過司空藥主從沒有把先生收為弟子。”蘇唐解釋道。
“那你也懂得一些煉藥之術了?”那女子急忙道。
“我……”蘇唐頓了頓:“只是稍微懂得一些。”
“太好了。”那女子露出微笑:“我就說麼;為什麼會這樣喜歡你;原來真的是我的福緣。”
蘇唐於笑兩聲;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對方的話太過曖昧了。而且;說起司空星野;對方的反應很平淡;似乎根本沒有把那司空星野當成自己的親人;或者;她對親情冷漠到了極點。
“大人;那邊怎麼沒動靜了?”那老者道。
“不知道。”那女子頓了頓;猛然抬頭看向上空。
一個年輕男子緩緩從高空飄落;他的相貌很英俊;但又帶著幾分邪氣;身穿青色長衫;雙瞳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女子。
一股恐怖的壓力;從上空灑落;猶如實質;又無孔不入;蘇唐驟然感覺到空氣似乎都變得凝結了;讓他無法呼吸。
隨著那年輕男子的身形飄落;壓力越來越大;那老者露出緊張之色;蘇唐更為不堪;饒是他心性堅韌;也忍不住發出低低的悶哼聲。
“有意思麼?花西爵?”那女子淡淡說道:“你這點花招;對我沒什麼影響;最多能嚇唬嚇唬兩個小輩;你啊……是越來越沒出息了。”
“你怎麼來了?”那年輕男子道;他一開口說話;沉重的壓力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蘇唐用驚駭的目光看向那年輕男子?他就是花西爵?習小茹的師祖?
看兩者針鋒相對的模樣;叫司空錯的女子應該是與花西爵比肩的大存在
蘇唐心中充滿驚恐;這種大存在;每一個都是我行我素的;一切約束對他們而言都是笑話;稍微觸犯到對方;或許就要迎來滅頂之災。
蘇唐知道不應該這樣;不管面對什麼;都要保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