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妃輕聲道:“這就是他的命吧……”
“那個陳言呢?”蘇唐問道。
“大小姐一直沒動靜;陳言應該還在外廳。”梅妃道。
蘇唐坐起身;在梅妃的服侍下整理一番;隨後來到外廳;金祖陳言正枯坐在座位上;他整整一夜沒有閤眼;昨天蘇唐和千奇峰的人似乎把他遺忘了;沒有讓他走;也沒有邀請他留下來;在一夜的時間裡;陳言不止一次想起身離開;但最後還是回到了原處;他真不敢。
看到蘇唐出現;陳言打起精神陪笑道:“先生早安。”
“早。”蘇唐點了點頭:“陳兄一直沒走啊?”
“這……”陳言在心中長長嘆了一口氣;滿肚子都是苦水;但臉上還要強顏歡笑:“沒有先生的上諭;陳言豈敢冒失。”
“這樣也好。”蘇唐道:“其實;我並不反感桀驁不馴的!人;但陳兄的立場有些特殊;所以應該低調一些;這樣對你我都有好處。”
“先生說得是、先生說的是。”陳言其實並不知道蘇唐的用意;嘴裡胡亂應著。
“我們走吧;快來不及了。”蘇唐道。
“先生;要去哪裡?”陳言一愣。
“你幫我除掉兩個人。”蘇唐淡淡說道。
陳言心中驚愕莫名;以蘇唐的實力;想殺人還需要他幫忙麼?不過情勢擺在這裡;見蘇唐緩步向外走;他只能乖乖的跟在後面。
下了千奇峰;直奔碼頭;此刻;耀眼的驕陽已然升起;他們能清楚的看到;一群家丁簇擁了幾個老者;向一艘大船走去。
看到那幾個老者;陳言立即感覺到不妙;用微微有些發抖的聲音問道:“先生要除掉的……莫非是……”
“你懂的。”蘇唐淡淡回道。
蘇唐緩步走了過去;距離幾十米遠的時候;朗聲叫道:“丁家主;起這麼早?”
那幾個老者之一;便是丁家的家主丁一星;他回頭看到蘇唐;心中微微一驚;隨後陪笑道:“先生也早。”
看到蘇唐;丁一星的心情複雜到了極點;他很委屈;千奇峰開宗立派;招收的弟子沒有丁家人;七位長老的席位也沒有他丁一星的份;似乎已經被集體排斥在外了。
想當初;他們丁家可是選擇了和蘇唐並肩作戰的;現在計好好的地位穩固攀升;而他丁一星卻逐漸被孤立出去;這讓他很不滿。
蘇唐的視線落在另外兩個老者身上;那兩個老者正是十祖會的黑袍祖潘立權和收元宮的太一祖左友山。
“二老這是要去哪裡?”蘇唐輕聲問道。
“潘某此來只是為了恭賀先生開宗立派。”黑袍祖潘立權很恭敬的回道:“已拜過山門;也見過了先生;自然是要回去了;府裡雜事尚多;還需要潘某去處理;不敢耽擱。”
“是啊是啊。”收元宮的太一祖左友山用複雜的目光看了陳言一眼;隨後接道:“老師道理事不妥;冒犯了先生;也該有此難;但我收元宮與老師道畢竟同出一脈;不能眼看著老師道的孤寡陷入飢寒交迫的境地;所以……”
“哦……”蘇唐笑了笑;隨後他的臉色驟然轉冷:“二老這就有些不地道了”
“先生何出此言?”黑袍祖潘立權不由大驚。
“兩位昨夜潛入我千奇峰;偷了我千奇峰的奇寶;現在就想一走了之麼?”蘇唐一字一句的說道。
“絕無可能”黑袍祖潘立權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昨天我們入住丁家;一直在與丁家主徹夜長談;分身乏術;怎麼可能潛入千奇峰?先生;是有什麼誤會吧?”
“是啊是啊”收元宮左友山也跟著說道。
他們兩個並不清楚蘇唐的根底;但能讓陳言怕到那種境地;肯定有原因;所以他們把自己的態度都放到了最低;想方設法避免與蘇唐發生衝突。
“是這樣麼?丁家主;你願意作證?”蘇唐的視線落在了丁一星身上;畢竟是老人;他心中有些不忍;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丁一星機會。
丁一星臉色劇變;論事實;昨天他確實和潘立權、左友山徹夜長談;一直談到天亮;但蘇唐一口咬定潘立權和左友山偷了千奇峰的奇寶;肯定有自己的目的。
丁一星畢竟是丁家的家主;經歷過不少風浪;他深深懂得一件事;處事不明、犯了糊塗與站錯立場;是截然不同的兩碼事
“先生;丁某昨夜確實與二老聊過一些事情;但夜半後;丁某有些乏累;便回去歇息去了。”丁一星緩緩說道。
“丁家主;你莫要昧著良心說假話”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