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聽到了‘魔裝武士’這幾個字,不由交頭接耳低聲議論起來。
不止是蘇唐沒意識到,場中的人同樣沒意識到,他們不約而同的認可了恩公這個詞,又意味著什麼。
蘇唐在小樓中挨門挨戶的搜尋著,魔裝的黑暗結界對他沒有任何影響,而小樓中往生殿的修行者卻什麼都看不到,驚慌之下四處亂走,無疑是在給蘇唐發訊號。
從三樓一直殺到一樓,又把偌大的地下室徹徹底底搜了一遍,確實無一漏網,才回到了大廳中,抓著兩個活口走了出去。
外面的囚徒又多了不好,時傳法、魯天壽等三個人,倒是有些組織能力,雖然他們無法運轉靈脈,不可能來幫蘇唐,但也沒閒著,但這段時間裡,已經把所有的牢房都開啟了,在蘇唐走出去的時候,他們正在相互拆卸著手鐐腳鐐,不過因為使不出力氣,效率顯得很低下。
主事的又多了一個剛剛被放出來的女人,叫北堂春,加上袁海風,共有五個,他們聚在一起,正低聲商量著什麼。
看到蘇唐走出來,時傳法等人立即迎上前,還有幾個囚徒抬著袁海風。
蘇唐看到外面的囚徒都在有條不紊的忙碌著,心中有些吃驚,隨後便明白了,能在這種環境中贏得眾囚徒的認可,眼前幾個人大都有些本事。
“海風。”蘇唐道:“你帶幾個人去前面的院子裡,把那老傢伙給我帶過來。”
“明白了,恩公。”袁海風立即答應一聲,那幾個大漢不等袁海風吩咐,直接調轉方向,向村頭走去。
片刻,兩個大漢拖著那昏厥不醒的老者走了過來,蘇唐俯下身檢查了一下鎖龍帶,確認無事,又站起身,掃視了一圈,輕聲道:“大家都自我介紹一下吧。”
“恩公,我叫時傳法。”時傳法第一個說道:“我原本是十祖會的修行者,有一次和師弟鬧翻了,師尊卻一意袒護師弟,那時候脾氣太硬,索性從十祖會出走,投靠了往生殿,後來……後來犯了一些錯,就被罰到這裡來了。”
“時兄,你做的那些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怎麼不敢說呢?”那叫北堂春的女子笑了笑:“你不說我來說,當年往生殿和上京城的薛家有了些瓜葛,六月、七月、八月的人手齊聚上京城,準備出手,那時有個六月的修行者無端害了一個姓夏的女子,時兄心有不平,又不敢阻攔,鬱郁難安,醉後偶然遇到了一個陌生人,相談甚歡,他便藉著醉意把自己的悶氣吐了一個乾乾淨淨,結果那陌生人出了手,往生殿六、七、八月的修行者死傷慘重、所剩無幾,呵呵呵……也是他們的報應。”
“那陌生人是誰?這麼厲害?!”蘇唐一愣,他與往生殿打過不少交道的,八月和九月差了一些,六、七月至少都有一位大尊坐鎮,憑一己之力,能打敗往生殿三個月的修行者?
“這也是時兄的奇緣了。”北堂春長長嘆了口氣:“是賀蘭大聖!”
幾個囚徒的神色都變得有些古怪,時傳法在緬懷,因為當時的賀蘭空相是那麼的平易近人,北堂春幾個人則充滿了嫉妒,能與橫掃天下的賀蘭大聖把酒言歡,那是何等的榮耀?!
蘇唐錯愕良久,他對薛家的事情還是知道不少的,北堂春的話,以一種奇妙的方式把很多事情連在一起,讓蘇唐看到了一整串的因果鏈,甚至連他,也是因果鏈中的一環。
薛家原本和賀蘭空相是沒什麼關係的,就是因為那次賀蘭空相的出手,讓薛家免於一場大難,也讓薛家徹底倒向了賀蘭空相,所以在賀蘭空相失蹤之後,薛家依然不離不棄,跟隨在賀蘭飛瓊身邊。
沒有薛家的支援,賀蘭飛瓊的處境會更艱難,或許她也就不會在那時候決定前往蓬山了,那他蘇唐也不可能認識薛九,更不可能走出小林鎮。
世事之離奇,莫過於此!是眼前的時傳法引發了一大串的因果,然後他在今天又救了時傳法,當真是一飲一啄、皆有定數。
“時老惹下這麼大麻煩,居然能……”袁海風嘆道,他感覺很不可思議,因為時傳法的多嘴,讓往生殿六、七、八月的修行者遭受滅頂之災,他們怎麼可能讓時傳法活到今天?
“他們是害怕啊。”申無害看出了袁海風的疑惑:“時兄與賀蘭大聖多少有些緣分,如果有一天賀蘭大聖打上門來,時兄應該是能說上幾句話的。”
“恩公,我叫魯天壽,原本在無憂谷修行。”那一瘸一拐的中年人說道。
“我叫北堂春,和天壽一樣,都是無憂谷的。”那叫北堂春的女子說道。
“我叫申無害,沒有師尊,也沒有弟